110、誰稀罕你卑躬屈膝？[第1頁/共2頁]

“爸，我是主攻比較法方向的，對刑法並不精通。”路漫漫不知該如何答覆，隻好來這麼一句。

路漫漫旋即去泡茶，他走出去，靠在廚房門上，說：“我想吃你做的Muffin和餅乾。”

她把三個室友送到逛街的商園地下室，她們聘請她一起逛街，她抬手看看腕錶指針已到七點半，她怕司徒修遠上門找她，不敢在外滯留，推說親戚等用飯，他日再約。她在內裡買些吃的回公寓，司徒修遠公然定見坐在客堂裡，用心刷平板電腦看股票走勢，路漫漫去廚房倒一杯水給他喝。

她隔著玻璃和父親通話，拿起話筒，卻哽咽難言。

路漫漫含混地答覆：“我媽媽長居德國，我現在借住在親戚家，車子是親戚送的，去德國留學後我也籌算本身開車，以是先用一部德國車練練手。”

“你家在市中間嗎？這車子很貴吧，整車入口的？”

司徒修遠沉默，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愛，不是她的卑躬屈膝。

他頭也不抬，說：“我要喝茶，大吉嶺。”

路輝儘力給她一個淺笑，長滿鬍渣的臉龐刹時老了十歲。他不過五十出頭，十二年的監獄，等他出獄，已是垂老邁矣。

宣判這一天，路漫漫有課，冇有去法院旁聽，她找一個週末開車去監獄，看望父親。她帶了一些事物和日用品，每樣東西都被辦理員幾次查抄，認定為有潛伏傷害的都拒收。

沉默半晌，路輝說：“你是學法學的，很諷刺吧，有個犯法下獄的爸爸，爸爸對不起你，是我貪婪，並且笨拙。”

“如果我想要你辦事的時候你回絕，那留你在這裡做甚麼？”

“嗯，我跟她是好朋友，常見麵。”

入冬以後，路輝的訊斷下來，犯法究竟清楚，數額龐大，考慮到認罪態度傑出，判有期徒刑十二年，並懲罰金，充公全數財產。

她不卑不亢，室友們反而麵麵相覷，不知該說甚麼好，隻得換個話題。

“已經是早晨，還吃糕點嗎？後天下午我冇課，給你籌辦豐厚的下午茶，可好？”

路漫漫從後視鏡裡看一眼，淡定地說：“人不成貌相，田甜是個好女孩，熟諳以後就曉得她很仗義。我不感覺跟她交朋友有何不當。”

“漫漫，你還跟阿誰田甜混嗎？”一個室友問道。

“很好。”

她低下頭，看他一雙大手環繞，輕聲說：“我冇有資格愛你，姐夫。如果我能夠令你高興，我情願做任何事，因為，我欠你的。”

“你莫非不知她名聲不好？還跟她來往？”

“爸……”

“漫漫，你好嗎？學習好嗎？身材好嗎？”

路漫漫昂首看，司徒修遠麵沉如水，黑眸如夜空。她內心歎口氣，立即繫上圍裙去開冰箱，她正要拿雞蛋奶油出來籌辦做烘焙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