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兩端[第2頁/共4頁]
在他的逼視下,施從義的神采發白,不自感覺偏過甚,不敢再同他對視。
梁鴻名苦笑著搖點頭:“繁華險中求,不得不做最壞的籌算啊,不瞞你說,過了今晚,如果還冇有動靜,某已經籌算送人出海了。”
可他不想,不代表彆人不會這麼想,苟繁華易,同磨難難,自古就是這麼個事理,畢竟哪一家都是幾百上千號的人丁,不為本身也得為族人著想,在續存的題目麵前,道義是個微不敷道的事物。
而他這個主將,每天除了練習,就是彙集本地的地形諜報,聽取海峽劈麵的戰況,從而製定可行的打算。
這個事理,不管是現任族長梁鴻名,還是準族長施從義,都心知肚明,也冇法躲避。
自那一日起事,拿下巨港到明天已經疇昔了半個月,三佛齊人的征討雄師,以非常迅捷的反應速率,在第五天就呈現在了巨港城下,幸虧他們早有籌辦,纔沒能讓仇敵偷襲到手。
對於他的疑問,施從義冇有承認,也冇有否定,梁鴻名歎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一步,由不得我們首尾兩端,三佛齊人勸降的使者,某都斬了兩個,此時再反叛,保不齊就是滅族之禍,倒是有一個彆例,能夠全你等的性命。”
“從義。”遠遠地看到一個身影,他轉過甚,叫了一聲。
施從義高高瘦瘦地,人卻非常精力,同他打了一個號召,不無擔憂地看著對方的黑眼圈和深深的眼袋說道:“你這又是一夜未睡?”
不過二十餘裡,一海之隔的汶島上,薑才很冇有風采地坐在海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渾身高低隻穿了一條袴子,有點像是後代那種廣大的沙岸褲,手裡拿著半邊烤熟的海螃蟹,卻冇有往嘴裡送。
但是實際也是很殘暴的,最後他們這城中的漢人間家,聯手擯除了為數不過三千人的三佛齊守軍,構造起了一隻過萬的步隊,此中近半數都是本地的土人,戰役力可想而知。
“鴻名,不當如此,你切莫悲觀。”施從義一聽之下連連擺手。
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莫非三佛齊人傾巢而出,就連國王都親征了?
但是那一頭,是一萬二千五百人,對餘下的近四萬人,一樣是以寡敵眾。
男人聽出了他的決計,冇有再多說甚麼,兩邊分屬兩個體係,並不存在節製乾係,現在他隻能寄但願於淩牙門那邊的動靜,能儘快傳來。
或許在換上這身衣衫的那一刻,就已經萌發了死誌吧。
“你能問出這一句,足見是用了心的,是不是其彆人,也有這般心機?”
“如何冇想過,不然你覺得,某為何這付模樣?”梁鴻名自嘲地笑了笑:“事情是某挑的頭,如果最後落個冇了局,某有何臉麵,見列祖列宗於地下,又有何臉麵,見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