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通[第1頁/共4頁]

“老帥有冇有說，他們的企圖是甚麼？”

管道昇的眼中升起一道水霧，這麼多年了，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呈現的畫麵，與她想像中的有一點不一樣，但又說不出是那裡不一樣。

“老總，我們與老帥的動靜接通了。”

或許是“主君”這個字眼讓他一怔，趙孟頫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微微一驚，一邊拱手作禮，一邊在腦海中搜刮這個聲音，彷彿有幾分熟諳，但如何也想不起來。

通州。

“二孃，怎得會是你？”

“前年韃子雄師打到建康府，家母帶著我跟從族人踏上流亡之路，先是到了京師，本覺得能夠安穩渡日，誰知三個月不到，便聽聞韃子攻破了浙西諸州，直逼獨鬆關，官家賢人前後上了船，接著便是各個官府、朱門大戶，全部京師民氣惶惑，等到家母發覺不對想要出城時，已經亂作了一團，與族人儘皆失散，隻能混在避禍的步隊中向南去走，這一起不曉得走了多久，我隻記得第二個月，母親就病倒了，我萬般哀告，花光了身上統統的川資，發遣下人，一起磕磕碰碰，好輕易強撐著捱到廣東路，離德祐府另有半日的路程，母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當時候，當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啊。”

幾個廂指、一群軍指都是一驚，這進城還不到半個時候呢，一個廂指大著膽量問了一句。

“你說。”

雉奴走到上首站定，也冇有甚麼客氣話，眸子子在漁陽到平穀、遵化一線掃過，那一帶是關防要地，不比這裡守備空虛，深思著要多少人手才氣一鼓而下，隻聽“蹬蹬”一陣腳步，一個聲音適時地響起。

隻剩了兩人相對，趙孟頫纔有空細細打量，隻見她的禮服上領口和肩頭都繡著一方印章，形製與京東的忠武軍不異，但圖案卻不一樣，是一個紅色的雲朵，上麵鑲著三條金色的斜杠，他曾經問過，曉得代表職務和級彆，三條起碼也是個從七品，金色則代表了屬於技術兵種，如果真的，可比本身還要高些。

“喔。”雉奴抬開端：“快說。”

“是謝家的芸姐兒救了我，我隨她到了瓊州，在那邊上書院，習數理，畢業後她準我參軍，就是為了隨軍北上。”

趙孟頫並冇有認出她來，隻模糊覺是對方是個女甲士，不敢多看多望，也冇有冒然去熟諳，因為他們都曉得京東路的主事者本就是個女子，軍中有女甲士不是再也普通不過的麼？

“二孃你當兵了？”

“吳興管氏二孃，七郎可還記得？”

趙孟頫心頭一震，他此行的目標之一就是弄清動靜的實在性，在京東路探聽到的和現在聽到的都是普通無二，隻怕傳聞非虛。

滴著淋漓的鮮血！

她在世人簇擁下步上大堂，自從換了旗號，她的正式職稱便從京東兩路宣撫使變成了忠武軍總批示使，全路高低便齊齊改了口，再也不消那勞什子宣帥，全都改稱了“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