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舊識[第2頁/共3頁]
龔千擔笑道:“羅仔哥,你真是生人不生膽。這有甚麼好怕的?”
籮底橙聽到如許問時,神采俄然變得古怪起來,沉默了半晌道:“影月花出事前的一個月,有晚深夜我從同興竹館返來陳塘南。約莫是半夜一點鐘時分,經過夜月樓的後巷我見到地下有條很長的水痕重新填地那邊一向延長過來。那條後巷是能夠通向那幫阿姑的房間後窗的。我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烏龍太歲登陸後留低的,能夠是它來找影月花。”
龔千擔也是驚奇莫名,道:“這不是活見鬼了?夜月樓都已經關門大吉,如何又再燈火透明?”
龔千擔道:“這斷無事理,那晚我和鬼仔譚在夜月樓親眼看到她從樓上跳下身亡,死人又如何再呈現?”
自從“影月花”那晚在夜月樓一躍而下、香消玉殞,這間名滿省會的陳塘南大寨的買賣就一落千丈,這還不算不利,最古怪的是“影月花”竟然返來了:不竭有來到大寨的恩客同大寨阿姑在更闌之下見到“影月花”身影,固然每次都是影影綽綽、不得逼真,但也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然後接連有好幾個大寨阿姑出了不測,不是抽大煙身亡就是贖身不成自尋短見,另有好幾個從塘魚欄大戲堂買來的琵琶仔被老鴇毒打而死。過了冇幾個月,哪另有客人敢來恭維,最後夜月樓隻好關門大吉,內裡的阿姑、伴計四散各自餬口而去。恰好“籮底橙”時運不濟,在賭館輸了個精光,其他“陳塘南”的大寨又嫌他從夜月樓出來不討彩頭,不肯雇用。走投無路之下隻好來做清拆工人。
籮底橙彷彿是憋了一肚子話無人傾訴,就道:“第一個工人出事前那早晨,到了半夜時分,有兩個最後生的工人去了便利返來跟大師說,在靠近陳塘南那邊的河湧上看到個斑斕的女子在盤桓。我當時已知不妙,一問那位置清楚就是夜月樓的地點,趕緊叫他們不要再去,以免出事。恰好這些夜班工人個個都是血氣方剛,越勸越不聽,說我恐嚇人。成果一大幫人前去湊個熱烈,我隻好也跟住前去。離遠公然就瞥見個女子,身影看來確切是個斑斕美人,世人天然想再走上前看個細心,那女子就俄然一閃不見了。但我就已經嚇得差點尿在褲子上了。”
籮底橙歎了口氣道:“不就又是那兩個短折種!自從瞥見那女子一眼後就神魂倒置,像是撞了邪一樣。成果第二晚到半夜,又是下起了微雨,且又靠近出工,以是很多工人趁督工不在都躲到了沙基邊上的騎樓下偷偷賭起番攤。唯獨這兩個短折種‘壽星公吊頸’,不聽我的苦勸,竟然又跑去了陳塘南那邊想去找阿誰女子。我唯有悄悄尾隨他們,誰曉得離遠竟然看到夜月樓又再重新開張,燈火透明,門口大開,人影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