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禁賭禁菸[第2頁/共4頁]

細眼天子趕緊喝住他二人，對夏寒燼道：“夏兄曲解黃某了，我並不想做甚麼七山之主。小弟多年來提言‘七山歸一’隻是但願能結合我兩粵洪門諸山兄弟，自成一派氣候，不須憑藉任何當權強勢。陳競存一向有誌於實施兩粵自治，生長省憲，要將民權自因為公眾，我等洪門弟子自當跟隨呼應，但要我等附從歸順，斷斷不能。”

細眼天子笑道：“沙基年青青壯弟子甚多，而沙麵租界洋行的番鬼佬同西關各大商會經常要雇請勞力。若然賭業被禁，他們還可靠出售勞力為生。但洋行、商團淩辱、剝削之事時有產生。我欲以‘聯順’司號建立‘聯順公會’出頭來照顧這些兄弟。沙基、泮塘乃至長堤一帶也有浩繁‘三行’、土木工人，另有電車、自來水工人，這些人多數與我四至公司有些淵源，但一貫無人看顧，我這‘聯順’公會能夠一併運營，同一照顧。除了幫他們薦工，如有甚麼工傷侵害或其他各種困難，聯順公會都會為他們出頭處理。”

細眼天子點點頭，道：“不但會改名，從今今後泮塘三欄公會也會併入到聯順公會之下，凡泮塘、沙基到長堤南關的勞力大眾都能夠到聯順公會登記。而從本日起，凡沙基到承平南統統竹館、番攤都會順從陳省長公佈的法律一概封閉。”

夏寒燼道：“細眼天子公然係識見過人，如此‘聯順’公會建立，由民國當局承認。那其昌先內行下所聚之勢就是非同小可。到成了氣候，那端的是雲隨影從，登高一呼便可成事了。”

鄧仲元道：“多謝洪山各位豪傑仗義，我受陳競存司令所托，現下就有一件大事要仰仗各位在省會的影響力互助。”神仙餘道：“還請鄧師長明言，我等如果力所能及自必極力而為。”

鄧仲元尚未答覆，夏寒燼道：“我素知細眼天子威名響震粵東、粵西，四方弟後輩子雲隨影從，其昌先生天然不肯屈居人下。但現下省會大局已定，陳司令手握粵軍數萬精銳，四至公司既然還想在省會持續保持，自係要順從省長的號令。莫非細眼天子還想像昔日那樣隨心所欲，我行我素？”

鄧仲元又對細眼天子道：“其昌兄，至於禁賭一事，還要多多仰仗沙基各位豪傑的幫手。我知昔日沙基到承平南一帶以番攤、竹館為盛，內裡大半係由卓仁兄所籌劃。”火麻仁聽到，悄悄哼了一聲，卻不再出聲。

細眼天子哈哈笑道：“當年陳競存與孫先生共舉反清大業之際，不就是因為入聯盟會時要打手模而有了爭論？彷彿本日的陳競存一樣係要洪門諸山全數歸順，也要打個手模說是今後奉陳司令為尊，如有違背定必人頭落地。”

火麻仁與荷蘭水聽到此處，都忍不住破口痛罵，鄙言爛語齊飛道：“你這契弟是哪路貨品，膽敢對其昌先生無禮？我地沙基兄弟就是不肯做陳競存的部下，你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