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眾誌成城[第2頁/共4頁]

鬼仔譚道：“我就是怕你偶然脾氣過分粗暴，莽撞行事，反為不妙。”龔鏡清的老婆湯懷娣本來一向默不出聲，聽到此處就非常附和，對龔鏡清道：“譚先生說得有事理，你就是行事過分意氣用事，從不謹慎而行，真的要多服從譚先生的提點。”

鬼仔譚道：“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不知此中乾係深遠：王叔達向來與東江洪山親厚，現下孫大總統固然一心安插北伐大業，但軍當局暗中對香港歇工一事甚為支撐；粵軍中的諸位東江大老、‘大人’卻隻想先扶植粵省自治，再徐圖同一。若然此次省會的洪山弟子暗助或插手歇工，必然會引發沙麵英方的不滿，獲咎了英國番鬼對粵軍在粵省的治權恐會有倒黴，現下粵省方纔還粵，招惹英國此等強權實為不智。王叔達與粵軍東江各位大老親厚，受重托之下天然要派他的弟子楊從善想儘體例禁止我等洪山兄弟互助歇工。不過陳競存彷彿倒也很想皋牢香港的各界工人，是以王叔達倒不敢過清楚目張膽地從中教唆禁止。情勢確切是錯綜龐大，每步行事都不能失慎重。”

鬼仔譚皺眉道：“此事龐大又乾係嚴峻，切要謹慎。香港那些船務公司老闆與洋行大班都與沙麵租界的英國番鬼乾係緊密。有維多利亞港的船務洋行大班已經暗自派員上來省會，向沙麵租界的英國總領館告密及乞助。我在沙麵怡和洋行處亦密查到些動靜：沙麵英國總領事已同西關總商會聯絡，但願他們著力互助，禁止海員、船務船埠工人歇工。並且英國總領館信賴聯順公會既為其昌先生創建，其昌先生向為省、港洪山元帥。香港費事工人又遍及洪山弟子，很多是在先生在香港已經跟隨，是以他們鑒定聯順公會必然會暗中促力此次歇工，說不定總領館會想出甚麼狡計向公會發難。”

龔鏡清受其昌先生叮嚀，在縮骨全的兼顧下，帶領很多三行土木工友在沙基一帶搭建很多臨時棚屋來安設大量從香港返上省會的工人，另有“兩腳黃鱔”黃天來為報細眼天子大恩，策動珠江疍家船戶用自家的船艇，另有那些“花艇”，由土木三行工人改建成水上的船屋。一時候，沙基、長堤好不熱烈，固然聯順公會在縮骨全絞儘腦汁之下變更四鄉米糧賙濟，但因為工人加上家眷人數實在太多，世人都隻能半饑半飽，加上年關峻峭，氣候轉寒，非常淒苦。(未完待續。)

湯懷娣插口道：“若然香港的那些工人停止歇工，所謂手停口停，他們的生存何故保持？他們的家中小孩女人總要有飯吃呀？”鬼仔譚笑道：“龔阿嫂真是心水清，這個確切是個大題目，那些香港的船行同其他洋行中的洋人大班老闆就是深知工人、海員有家室所累，若然大歇工行事日久，他們必然不能支撐，以是氣勢更加放肆。其昌先生已經叮嚀全叔，儘量兼顧米糧援助歇工工人，糧油總會現下已經併入總會，但是統統米倉工人同米商都承諾支撐其昌先生。總之我地有飯吃，就不會讓香港的兄弟捱餓。九港鐵路的工人都情願任務運輸米糧比歇工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