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虎神打[第1頁/共4頁]

“打仔洪”霍然站起，也將衣衫脫下裹著船槳，在水中一攪，兀地打出，點在劈麵龍舟的船頭，顫栗起的船槳帶著無數的水波像是炮彈一樣打在對方的龍舟之上。這時候那龍舟也靠得近了，世人都看清楚對方的龍舟船頭，並非是黃天來的蛇形船頭，而是雕鏤成似龍非龍，兩隻獠牙模樣。

“打仔洪”道：“還說甚麼廢話，快點炸他老味呀！”

他話音剛落，劈麵那四名大漢一起仰天大嚎，這陣嚎叫聲聽起來完整非人所發，倒像是一群野獸在吼怒，雨夜中更顯得可駭淒厲。“打仔洪”叫聲不好，操起船槳就立在龍舟舷邊，神采又是凝重又是嚴峻，對著黃天來喝道：“黃鱔公，快把船駛開！”

“鎮三欄”有些自言自語道：“這，這不是慶和班的頭牌文武旦角皇後‘水雲仙’嗎？如何會跑出來兩個？”

他們二人都是洪門大老，對於兩廣洪門掌故從小就耳熟能詳。傳聞當年洪兵叛逆風起雲湧之際，佛山“瓊花會館”弟子與李文茂的紅船弟子雄師攻到廣西，而省會四至公司之一的梨園洪門弟子會“洪德勝”在“靚公保”等人帶領下更加是精英儘出，但在兩廣深山山區卻遭碰到了“虎煞”重創，以“靚公保”等洪門前輩的高強仍然死傷無數，非常慘烈。“鎮三欄”也從上代叔父元老口入耳到過很多次，麵前這個景象竟和叔父元老提及的非常類似，不由得他不膽戰心驚。

劈麵的惡形龍舟被“打仔洪”一槳點到，還是藉著從水中帶起幾十斤的水波之力道，頓時就被強行點了開去，但是世人光榮和歎服“打仔洪”的神力之餘，鼻子中都聞到一陣難以忍耐的惡臭。

那兩個女子一點也冇有為意，站了起家，揮動起水袖，伴跟著一陣陣棚架樂曲之聲“咿咿呀呀”地唱起粵曲大戲起來。

“打仔洪”雙眼不斷地看著劈麵這四個怪人，口中道：“鎮大人，虎煞哪有這麼輕易能碰到，如果他們是虎煞，我們現在早就成了肉片了。”

卻不知從那裡傳來這一陣大戲曲樂之聲。並且“鬼仔譚”還看到這兩個女子的麵孔已非是陳塘大寨阿姑的模樣，而是變了個模樣，的確就是一個模型倒出來一樣。

“朱仔炮”道：“鎮大人，這是假的！是神道變術幻象，不要入彀！”但是他話未說完，龍舟上世人都被那兩個“水雲仙”的歌聲所吸引，停動手腳來。

這陣惡臭對於“鬼仔譚“來講是再熟諳不過，他當晚在珠光街和陳塘大寨都曾經聞到過，恰是那珠光街怪人和在陳塘寨幾近取了彆性命的古怪女子身上特有的味道。這味道直如山野植物的騷味，非常特彆，“鬼仔譚”現在再次聞到，不由得大為嚴峻。

“朱仔炮”看來對這兩個女子也有些顧忌，非常慎重，雙手將十幾發硃砂掌雷用儘平生之力發向那兩個女子坐著的龍舟。但是間隔卻比那條鐵皮龍舟遠了很多，加上雨勢此時又再增大，“朱仔炮”的硫磺火藥畢竟隻是土法便宜，能力頓時銳減，隻是落在了那兩個女子的麵前的水麵上，冇有爆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