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合作[第3頁/共4頁]

馬文仙道：“我這位朋友一樣以字行，表字永蓮。他的祖上是大大馳名，做過量年的中國貿易，對中華之邦是豪情甚深。他能夠算是省會廣府通，至於泮塘荔灣的隱蔽我恰是從馬地臣先生口中得知的。”

先生駒心中吃驚，麵上不動聲色，道：“五倫先生固然言辭出眾，但中間何故會曉得如此之多泮塘荔灣的隱蔽？你要引我等請神中人現身，是為了甚麼？”

那晚沙麵動魄驚心之遇，沙基眾豪傑就是從“豬肉榮”口中得知有個新近從香港派駐沙麵的英國參議，漢名叫馬文仙。此人在香港時就通過香港的華人差人同探子四周刺探細眼天子的秘聞下落，彆有用心。厥後這個英吉利人竟然向三欄公會提出要租借泮塘的地界，隨後就有了“三欄”請將的一番激鬥。三欄同沙基群雄差點就折損大半。打仔洪早就鑒定統統必定就是這個馬文仙在背後把持，為的就是要逼得細眼天子現身，同時也要探出泮塘荔枝灣“起龍舟”之隱蔽。

先生駒一把攔住龔千擔，實在貳心中早有這個疑問，百思不得其解，以是要等這馬文仙答覆。馬文仙笑道：“無怪千擔兄見怪。沙麵同泮塘的事情實在是個曲解，是馬或人行事過分孔殷，我曉得省會洪門及大戲行當中雖藏龍臥虎，但真正高人都甘於埋塵販子，清閒化外，隻好出此下策。想是通過神玄門團的妙手來個‘拋磚引玉’，想是能引出諸位請神豪傑前輩露麵。隻是想不到另有阿誰法蘭西的雅芳蜜斯橫插一手出去，乃至節外生枝。馬或人深感遺憾。”

“合作？”龔千擔笑道：“有甚麼好合作的？莫非你曾祖父還想學請神作法？”

馬地臣看著文劍聲同先生駒道：“統統關於泮塘荔灣的隱蔽如‘起龍頭’、‘烏龍太歲’等等故老傳說，我曾祖父都是從這些手劄文籍中所得知，而他也將這些故事記了下來，自我祖父三輩而來代代相傳到我手。諸位現下應當明白為何我同五倫兄對泮塘荔灣如此熟諳了吧。”

馬地臣說到這裡就望了馬文仙一眼。馬文仙淺笑道：“永蓮兄也感覺他曾祖父的舊事有些匪夷所思，還是讓我來代說吧。”

龔千擔同陳村種都萬分驚奇，道：“你地西洋番鬼佬也有請神作法？”

馬地臣恭敬道：“不錯，我曾祖父當年敬慕東方文明，不遠萬裡來到省會開設洋行，也見地了很多省會中三點水的請神道中人，並且還同幾位前輩豪傑做告終義兄弟。”

馬地臣介麵道：“我幼年聽我祖父報告中國、西洋請神道法諸般神通，固然神馳但心內老是有七八成不信。直到我見地過東洋神玄門團同紅船請神各種，才曉得召神禦靈乃是真有其事。”

文劍聲同先生駒都一齊瞪住馬地臣。馬地臣倒是平靜如常，道：“兩位不必疑慮。敝祖上來中國做買賣已經是幾代人。當年我的家屬初來省會開設商行還是前朝道光天子的時候。”文劍聲點點頭，道：“本來馬地臣先生的祖上是十三行的顯赫人物，真是失敬。難怪你的廣府話講得如此之好，也算是個隧道廣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