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骨精明[第4頁/共5頁]

鬼仔譚道：“這又有甚麼可避諱的。我曾在花旗國金山讀過幾年書，阿誰阿美利加合縱國不又是近似如此？那邊各州省自行推舉魁首而行自治。今番將桂軍擯除，恰好倡導粵人治粵，一於在廣東重行臨時約法，而後推而廣之，實施天下憲政。”

“陳村種”大名叫陳有春，係順德陳村人，轉頭見是龔千擔，趕緊賠笑道：“千擔哥，總會出大事了！”龔千擔哈哈笑道：“出甚麼大事？給誰個水缸做膽也不敢來聯順糧油總會肇事呀。你莫要生草藥亂講呀。”“陳村種”搖點頭，道：“彆人定是不敢，但此次來搞事的係你地‘聯興順’的‘骨奪目’呀！”

陳久如道：“我聽過我教員執信先生提過，細眼天子聽講也是同意‘聯省自治’的。乃至在辛亥年顛覆滿清後，曾寫信與陳競存及民軍首級，推舉陳競存做粵督，建議他起首促進廣東自治。但孫先生一向努力要北伐，擯除在北平北洋當局，先達成天下同一，然後再實施憲政思惟。是以當時其昌先生如許的一封信，無疑是被孫先生四周的人以為是他用心叵測，故意令到民軍內鬨分離，加上又非常疑忌細眼天子在省會洪門內一呼百應，兩邊就此結下了心仇。”

該人明顯是粵軍中的大佬，但是態度謙恭，並且竟然同“老襯廷”昔日在香港係故交瞭解。“老襯廷”一看到他就大喊“仲元兄”，二人久彆相逢都是非常歡暢，友情匪淺。

待得亂鬨哄地過了舊積年，就到了民國十年，龔千擔從夏天時逃離四邑鄉間來到省會就如許過了大半年風景。這年約仲春期間廣州市政廳正式建立，中國第一個市政呈現，可謂是一大新奇事，更新奇的還是由孫公子任廣州第一任市長，甫一就任就通過了“舊城改革”的公佈。“打仔洪”同三欄九大簋對禁菸、禁賭早作心機籌辦，反倒是處之泰然，但斷未想到這箇舊城改革就大出他們料想以外。

鬼仔譚道：“那倒一定。實在陳競存和細眼天子不但無深仇大恨，還很有些見地相同。”龔千擔非常不測，道：“莫非他二人不是死仇家？”鬼仔譚道：“這些事情我也是聽‘老襯廷’同威水爺跟我說的。”，對陳久如道：“你是進步大門生，讀過西洋的冊本，於政治應有見地。可曾聽過甚麼是‘聯省自治’？你又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