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就是個禽獸（2）[第2頁/共3頁]

王無憂越聽越不耐煩：“去去去，烏鴉嘴，我看那知府不錯，還不曉得誰死誰活呢。你就去告狀，隻要你敢告林一飛，新知府就敢緝捕林一飛，為你做主。”

掌櫃的說：“為啥在門前寫個‘林’字？你當我們情願寫？這是泉州侯府的發明，一個‘林’字就是一筆支出！泉州侯府裡有個外事主管叫做林雀。這傢夥跟他主子林一飛一樣，不是個東西，他給林一飛出了個主張，說：泉州雖大，莫非林土，都得侯爺您罩著。罩能白罩嗎？侯爺您像佛祖一樣護佑泉州，他們得給錢。種地得給糧錢，捕魚得給魚錢，做買賣得給利錢。這就是貢獻佛祖的‘護佑費’、香火錢。

虞豐年說：“我們二人初來找到，看街上家家戶戶都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個‘林’字，感覺奇特，隨便問問。”

“這還不算完，紙上寫字，碰上颳風下雨，很輕易吹跑淋爛。紙張稍有破壞，重貼。貼上還得給一次錢。您想想，這本地的地界，朝日下雨，不利的時候，三五天就得重貼一次，就算最好的風景，一個月少說也要收五六次‘護佑費’。我們這些做買賣的，一個月掙個十兩八兩，七八成都要交給林一飛……”

虞豐年倉猝衝掌櫃的施禮：“掌櫃的，請了！”

掌櫃的也是憋氣嘴順，接著往下說：“費老頭的棺材鋪本來買賣挺好，常日裡節衣縮食，不敢少林一飛一分錢的護佑費。說來剛巧，費老頭老兩口養了一個女兒，已經出嫁，嫁在東街王家。前天和她丈夫返來看費老頭，恰好被騎馬路過的林一飛看到，他見費老頭的女兒有三分姿色，就留下五兩銀子要把人帶走，費老頭的半子豈能同意，上前實際，被家奴一刀劈了。最後那女子被搶回了泉州侯府。

虞豐年恨得牙根癢癢，心說這算是最早的“庇護費”吧!如此竭澤而漁，經濟如何生長？這麼多年下來，林一飛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告狀？”那掌櫃的苦笑道：“客長您真是真不體味我們泉州！在泉州敢告林大侯爺無異於起兵造反，‘隻要有口鹹菜窩窩頭，毫不要惹林家一戶侯’！再說了，告了也冇用，冇傳聞嗎？三個月前死去的泉州知府就是被林一飛害死的。

王無憂在一旁掰動手指頭算賬：“一天一家店就算到手五十文，一條街四十家店，就是兩千文，泉州城大街冷巷五六十條，我的媽呀，生財有道，這一天得收多少錢啊。師弟，等你做穩了泉州，我們也這麼乾吧……”

虞豐年咬牙切齒，雙手攥得嘎吱吱直響。

“‘另有？’瞧您說的，當然有！您去探聽探聽，哪條街上冇有？遠的不說，你往前走，不遠處一拐角，有個老頭姓費，賣棺材的，前天剛被林一飛逼死了女後代婿，他不還是打掉牙往肚裡咽？不敢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