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頁/共4頁]
話音剛落,就已鼾聲高文。
隻是再稀爛的修辭水準,也還是被呂布這魄力實足,威武霸氣、傲岸逼人的帥樣給一力迴天,乃至勾得他憶起那天對方在壽春城前三吼吼破一城之人膽、叫他們不戰而降的豐功偉績,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動了起來。
“重光所言雖極有理,結果卻不必然儘如人意。”呂布倒還真講出了幾分事理來:“長安一地之子民,與旁處罰歧。張濟之惡,還能勝得過昔日惡貫充斥的董卓?在卓之殘暴無道下,他們於水深熾熱中尚能輕易偷生,得過且過了一年多,而血性與骨氣,也早被磨得冇幾點殘剩了。因輕功而賞,賞就不再值錢,倒不如當著他們的麵直接將人給打跑了,才曉得朝廷不過是個安排和廢料,真正以恩德護佑他們的,隻要我豫州呂奉先!”
燕清:“……”
呂布懶洋洋地笑了一笑,反問:“躲?他何來的機遇!”
燕清微微一笑:“清大膽,問主公與清之性命比擬,究竟孰重孰輕?主公單槍匹馬且敢奔赴,清身為智囊祭酒,自當隨軍伴駕,怎能躲在安閒的本營中等候動靜?”
呂布被結健結實地噎住了,艱钜嚥下,又接了燕清遞來的茶碗狠灌幾口,緩過這口氣來,才厲聲反對道:“不成!”
明智上卻並不附和這個主張,勸道:“清並非有質疑主公武勇之意,然主公的身份今非昔比,衝鋒陷陣是部下的事,怎能老是身先士卒,熱中於以身犯險?更何況,縱叫一兩支步隊毀滅又如何,張濟見勢不妙,大可躲回涼州故鄉,躲個一年半載的,我等總不能陪他耗著。”
燕清獵奇道:“主公如有高見,清自當洗耳恭聽。”
得了燕清不自發的亮晶晶的目光,呂布更是神采飛揚,傲然地將眉一揚,清脆地猛一拍膝,哼笑道:“他們能如此放肆逞凶,興風作浪,不過就仗了個來去自如,待布見著他們,也就到此為止了。”
燕清雖還氣怒未平,卻也有點本能的獵奇心,覺得本身此次能藉著權柄之便,聽點偶像親身抖出來的私家密料。
燕清平心靜氣地問道:“有何不成?”
呂布霍然拍案,怒道:“疆場上刀槍無眼――”
但臣子也不該有牢騷,畢竟最後是他們挑選跟從這個主公的,不能恨對方剛強己見,而是怪本身識人不清。
身邊就睡著個精氣暢旺的大暖爐,燕清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或許他還是太低估呂布的本事了。
袁紹多次虧損,也還是不聽沮授田豐的剛言切諫;劉璋軟弱可欺,卻也剛強地不睬黃權王累的忠義屍諫;哪怕是感情深厚,拘束激烈如曹操郭嘉,前者也未在劉備的措置上服從後者‘不殺不放’的勸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