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頁/共4頁]
同時也證明,呂布情意已決,不肯給出任何可供他轉圜的餘地。
何況,他雖體味些汗青,暫占了半個先知的便宜,也不代表他所想的都對。
這打得純粹就是一力降十會的主張了。
呂布以拇指抹了抹油膩膩的嘴,從速回道:“甚好,甚好。”
呂布過了把罕見的嘴癮,倒也曉得見好就收的事理,渾身舒坦地打了個大哈欠,在燕清冷酷的諦視中,若無其事地重新躺回榻上,闔眼回道:“布未得好眠,神態或有不清,才說了些異想天開的話來。請重光諒解這個,待布睡個飽覺,再來向重光請罪。”
燕清見他還裝傻,頓時氣得拍案而起,怒道:“主公怎能棄本身性命、帳下臣子、治下百姓於不顧,仗己武勇雄渾,戰無不捷,就肆意妄為至此?!獨軍深切已是犯了兵家大忌,如那也曾赫赫馳名的江東猛虎孫文台,不就是死於武力遠不如己的黃祖暗害之下?!他輕敵魯莽,主公為何忙於效仿!不說這戔戔小事怎值得主公以命相搏,且這不管如何都不是一勢之主該置身的險境!更何況主公言下之意,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去做誘其回兵之餌!恕我直言,若出了任何差池――”
燕清沉默地坐在床頭,由一開端的傷春悲秋,到自哀自怨,最後是歉然自省,垂垂地就規複了心平氣和。
去你奶奶個腿兒的――
也是呂布邇來對他可謂言聽計從,才叫他產生了對方會一向無前提聽信本身的離譜錯覺。
那翩然若仙的悠遠意境,就如擺在麵前的是一盤上古失傳棋譜似的。
燕清不由得歎了口氣,內心在感到淡淡的無法之餘,也垂垂升起了絲絲涼意。
燕清被他決計的咳嗽給喚了回神,不言不語地將視野移到他身上,半晌道:“主公睡得可好?”
莫非這就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燕清見呂布瞪大眼睛,涓滴不懼,還尾音微微上揚道:“主公大可放心,清定不添任何亂子,當初在壽春城一戰,不恰是您對峙要清一同趕赴?您若對峙反對,清不得不思疑,您並非昨日所言那般勝券在握,且對此中凶噁心知肚明,隻決計避而不談罷了?可如果主私有了三長兩短,為人臣子,清也無顏苟活於世兮!”
等呂布覆蘇過來,才認識到本身竟被燕清那咄咄逼人的三言兩語給激得承諾了,頓時一陣長歎短歎,悔得腸子都青了。
袁紹多次虧損,也還是不聽沮授田豐的剛言切諫;劉璋軟弱可欺,卻也剛強地不睬黃權王累的忠義屍諫;哪怕是感情深厚,拘束激烈如曹操郭嘉,前者也未在劉備的措置上服從後者‘不殺不放’的勸戒。
但臣子也不該有牢騷,畢竟最後是他們挑選跟從這個主公的,不能恨對方剛強己見,而是怪本身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