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第1頁/共4頁]
不管如何,在這場軒然大波呈現停歇之勢前,燕清是打死也不肯去上朝的了。
燕清對此嗤之以鼻:“待你哪日心血來潮之下,真步行而來,再談‘辛苦’這話罷!”
郭嘉目含不成思議地瞥了燕清一眼,方微微一笑,一句接著一句地狠狠戳戮著那顆瑟瑟顫栗的幸運之心:“停歇?陛下但是先以重光之姓為國號,又立重光表字為年號,後以王爵之位相許,再賦丞相之位。此中恩寵之盛,人間有目共睹。不但空前,怕也絕後了。”
燕清極不高雅地翻了個白眼,提及話來也無甚遮攔了:“陛下是為上天所授,真龍天子,精.血定然暢旺,而重光不過是具*凡胎,尚未得道飛昇,豈能一概而論?”
燕清對此一無所知,兀自頭疼道:“依奉孝看,朝中那些關於清的會商,還很多久才氣真正停歇下來?”
但燕清還是很稱心識到,最叫他感到羞赧萬分的,可不是那穿了一回就被折騰得一塌胡塗、再冇法見人的天子冕服罷了了。
當呂布鐵了心要達成一樁事時,他便會揭示出無人能比的刁悍行動力,充滿迎難而上的霸道派頭,再多的艱險禁止,也不被他看在眼裡。
七年前的呂布,雖看著非常貪得無厭,從餬口質量上看,卻完整談不上驕奢銀逸。
燕清卻忽視了,換作對呂佈勢中事並不體味、又多年來幫襯著陪陛下逃命、幫陛下週旋於諸侯之間的老臣們,對他們而言,這上手的難度,天然要高上很多。
這會兒也習覺得常,且甘拜下風了。
也油然生出一種要當場挖坑、將擅做主張的呂布給埋了的激烈打動。
光設想著史乘上或會如此記錄,燕清就被喚起了久違的恥辱心來。
對於這料想以外的結果,燕清暫還一無所知,正忙著歡迎不請自來的郭嘉呢。
郭嘉靈敏地發覺到這點,唇角微揚,下一刻就將話題轉到彆處去了:“陛下不籌辦修建新的宮所麼?”
郭嘉麵無神采地想著想著,一不謹慎就將本身惹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燕清搖了點頭:“千裡之堤,潰於逸樂。我與陛下皆都以為,雖得了禪讓,可天下到底尚未一統,不宜大興土木,而他也向來不是會重視這方麵享用的性子。”
隻見燕清唇角一翹,暴露個與郭嘉普通無二的風騷弧度,輕挑起那微尖的下巴,在那一瞬魅力全開,彎彎的斑斕眉眼裡,竟是帶出了些微邪氣。
燕清謙虛點頭。
還美意義說出這話,就不得不感慨郭嘉那奇厚非常的臉皮了。
從那段凡事都得親力親為的心傷光陰過來,現在已構成燕清爛熟於心的一套體係,隻要及時安排下去,擇出合適人選,底子無需他親身出馬,就能該吟詩作畫的吟詩作畫,該喝酒作樂的喝酒作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