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第1頁/共4頁]
燕清愣了愣,感遭到呂布有照本色的不安,不再遊移地以雙手環繞住他,安撫地在那有著班駁疤痕的背脊上摩挲一陣,也不再扣問夢境的內容了,隻柔聲道:“不管產生了甚麼,都隻是個夢罷了,醒來就好了。”
甭說是說夢話掉金豆,就算尿了床,燕清都自認會寬大地當冇看到,順道幫著清算殘局,而不成能去笑話他的。
充其量是作為個大男人,一不謹慎叫他瞅見了哭哭啼啼的畫麵,不免感到莊嚴受損吧。
等他們下次端莊見上麵,竟是受劉協所“請”,在初平十一年的仲春庚午日寅時,去到那足有三層高的禪讓壇上了。
燕清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如何的夢,才氣把呂布逼到阿誰境地。
這是他最愛的人,平生最首要、最光輝、也是最強大的時候。
燕清卻能清楚地感遭到,薄弱寢服的領口被髮燙的濕意緩緩滲入,帶來一陣陣讓他不安的氣味。
燕清的行動,直接影響到了呂布夢境的過程,他隻覺上一刻還在揚州辛苦屯田,同時手忙腳亂地應對虎視眈眈的劉表,下一刻四周氣象就倏然一花,彆人站在壽春牆頭,外頭是剛占下徐、兗、豫三州(陳宮雖對曹操殛斃邊讓不滿,卻一時候物色不到合適人選,是以按兵不動,暫不煽動叛變、揚州也是離得太遠了,冇法聯絡上),東風對勁的曹操親率雄師,兵臨城下。
貪恐怕死的動機一旦占了上風,膽小就如大水決堤般澎湃襲來。
燕清毫不遊移地應了:“好。”
但是他剛挪到床沿,將一腿放下,探著欲尋那布履時,跟泥塑木雕似的呂布就活了過來,倒是大力箍住他的腰身,今後用力一帶,一具健矯健碩的軀體,緊跟著像座山似地壓下來了。
乃至於燕清忐忑地等著他下次發問,卻等著等著,就被倦意擊垮,在這一片死寂當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先是他那麼多年的神馳崇拜,再是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心心相印,相互伴隨,共同生長,哪怕最後做不成戀人,而將迴歸純真的主臣身份,燕清都非常確信,本身是不會與呂布分道揚鑣的。
結果不是冇有,起碼他清楚地看出呂布眉頭皺得更緊,呼吸也愈焦炙促,薄唇微微翻開,暴露底下緊緊咬著的牙,眼皮加快顫抖著,明顯將近醒來了。
哪怕這由陳琳草詔的內容,與史上獻帝給曹丕的普通無二,燕清都快能倒背如流了,一旦安在呂布頭上,就必定能等閒讓他感到衝動萬分。
燕清頓覺非同小可,再冇法當場熱烈看下去了,從速將桌上的瓷壺取來,一邊將涼透的茶水漸漸往呂布那汗涔涔的臉上倒,一邊悄悄拍著,湊到耳畔去,連聲喚著呂布名字。
待呂布再次出聲,一貫降落沙啞的嗓音裡就夾帶了濃濃的鼻音,另有幾要溢位的餘悸:“如果重光不在了,布該去那邊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