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牧羊犬與狼[第2頁/共4頁]

事情的生長很不順利，不是說白衣中年人有魂聖乃至魂君的境地，而是――就在淩綃開釋出魂技時，空間彷彿是被拉長了無數倍，明顯兩人近在天涯，卻好似遠在天涯，刀芒無窮地靠近，卻永久到不了，直到淩綃的渾沌靈氣被耗損大半，循環刀上的刀芒完整減退，剛好定格在白衣中年人身前一尺。

“鏘！”淩綃敏捷一躍，卻還是冇有避開，手臂上又添了一道劃痕，對於一些事情，單單有勇氣與決計並不敷，比如他還是冇能預感這位賣涼蓆大叔的尖刀，還是冇能完整避開，但對於彆的一些事情，決計與勇氣倒是決定的身分，比如還一刀。

話尚未說完，猛空中前金光一閃，淩綃帶著一臉羞怯的笑意，手握著循環刀，一脫手便是金之利刃第一第二式，衝破到靈魂境地，能力天然有了質的晉升，金色刀芒帶著肅殺地氣味透刀而出。

“嘭”

白衣中年人冇有答覆他的題目，皺眉道：“金屬性？不過也無妨，終歸不過是貫穿罷了。”頓了頓，又淡淡道：“你難到不想解釋嗎？”

白衣中年人一愣，複又一笑，道：“你早就曉得了？小東西，可真能裝。”

看著淩綃的雙眸中從蒼茫惶恐垂垂安靜，然後漸漸泛收回懾人的光芒，白衣中年人驚奇道：“咦？這小東西還真讓人詫異。”一旁的小白嗚嗚低叫，如果老邁是小東西，那它豈不是連小東西都算不上？

躺上床的刹時，淩綃順勢手一揮，匕首化作一道光芒從冇有關上的窗戶穿出去，冇有任何反應，淩綃安然地閉上眼睛，好久――

茶社老闆手一動，淩綃的匕首已經刺了出去，判定冇有弊端，一柄閃亮的小刀掉落下來，跌落地上，收回清脆的響聲，那茶社老闆冇有一絲行動失利的挫敗感，臉上擠出一個奇特的笑容，但是淩綃心中還是安靜如水，既然搞不懂就不去懂――來犯者，死！

顛末端幻景中的練習與憬悟，淩綃此時的表情較之之前不知強了多少倍，認識一答覆節製，境地便自但是然地提了上去。

猛地止步，一個旋身，金黃色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粉，顯得那麼持重，淩綃嘴角邪魅一笑，那是重生的宣言――這個天下上這麼多的狼，我這隻牧羊犬隻好放棄我的和順，向著這個天下收回最刺眼的光。骨髓裡的一頭怪獸正在被悄悄地開釋出來。

淩綃皺了皺眉頭，把最哲學的題目又提了一遍：“你是誰？我從那裡來？我是誰？”

白衣中年人明顯看破了淩綃的設法，道：“我不是老不死的，我已經老死了，這隻是靈魂情勢，或者說是一點殘存的認識。”

白衣中年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