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兩種毒藥[第1頁/共4頁]

竹吟感覺，已心對勁足了。

竹吟愣了愣，他未曾想到白芷姻竟然可覺得公子如此不吝統統，他眼中的白芷姻，霸道，在理，古靈精怪，倒是個勾公子魂兒的小妖精，他不齒，他鄙棄，卻從不曉得白芷姻如此大氣。

這是胭脂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笑容，那如笛音般和緩而清爽的笑容，引領她想到了疇前，他們初始的那一夜，滿園花落，他腳踏暗香，敲開了她的軒窗，披一身月光，藏一身悵惘。

竹吟還是未動，問：“為甚麼要這麼做？難不整天機閣是要與公子為敵了？”

便是舍了這天下，我也甘心。

房間裡流淌著融融情素，夏侯洵低頭想要吻住梓莫的唇，拍門聲便是在此時響起的。

她的大氣，她的捐軀，讓竹吟無話可說。

是以夏侯洵也常愛在夜深人靜之時握了梓莫的手在紙上謄寫，二人執手，筆在此中，有二人的溫度在其間流淌，筆走龍蛇，謄寫的最多的，便是那一句“梓澤春草菲，莫若歸”。

梓莫看著紙上遒勁的筆跡，無言，夏侯洵發覺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晃了晃她：“如何了，在想甚麼？”

“你曉得我最善於的便是使毒。”胭脂道：“這白瓶裡裝的，能讓你落空昔日統統影象，好的，不好的，歡愉的，痛苦的，想挽留的，想放棄的，你十足不記得，今後今後便是一個極新的人，有關天下的統統，與你無關。而這黑瓶裡裝的，不過要你一命，成全你的衷心，成全你的大義，不過奪不走你的影象，你帶著影象走，倘若不喝那碗孟婆湯，說不定來世還能記得統統。竹吟，你選哪一個？”

他漸漸閉上了眼睛，目光裡最後一幕，是胭脂如花的麵龐，鮮豔，柔媚，卻潮濕，淌滿了淚珠。

“但是於大瀛而言，冇有傳國玉璽，這天子的位子，便做不了數！”

房間裡溫馨得很，竹吟隻聽得一陣窸窣響動，再展開眼來，胭脂已靠在他身邊躺下，一手支著頭，眉眼帶著笑，在看他。

胭脂淡然一笑，躺了下去：“果然這世上的男人，無情無義。女人比不得兄弟，密意比不得忠心。竹吟，你儘忠秦牧眠，定會禁止芷姻，芷姻做的是傻事，但為了她的夙願，我不能讓你粉碎，以是，對不起了。”

梓莫淡笑：“江山當真如此之好，值得你們不吝統統？”

“倘如有朝一日，終需求在我與江山之間決定，你會如何做？”

“哦？是嗎？”秦牧眠笑了：“名正言順？太子爺怕是忘了吧，當初崇華帝是如何坐上龍椅的，當時魏忠還隻是個主子，冇甚麼權勢，弑君之事，他便是有這個膽量，也需求人來推波助瀾一把，不是嗎？”

如果疇前，回到當孌童的光陰，或是被秦牧眠救走後跟在他身邊的光陰，竹吟的挑選必然乾脆判定，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