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沉沉一睡入夢魘[第2頁/共3頁]
柳懷袖見她越說越是焦炙悲傷,因而又安撫了她幾句。直到厥後冬菁跑去偏房裡瞧了瞧,果然見到偏房裡煥然一新,楊晟涵的陪侍主子早早就把偏房打掃了一遍,換上新茶具、新被褥――果然不會教麟王吃半點的苦!
那一天早晨,院子裡當真響起了一段幽怨的琴聲與女子吟唱。當時柳懷袖尚且幼年,聽到琴音便嚇破了膽量,想要逃出去找人乞助,卻不知是誰在外鎖了院門,令她求天不該、求地不靈,鎖在院子裡擔驚受怕了整整一個早晨。
柳懷袖的院子左邊,有一座小亭子,亭子裡有一座琴台。柳懷袖模恍惚糊地記得,白日裡,那小亭子還是衰頹的,冇有任何下人敢等閒靠近,因為那是二百年的那位琴師枉死的處所,時至本日,還是有人驚駭琴師冤魂不散而不敢靠近。
門外彷彿起了霧,令她瞧不清,就連那燈籠裡的燭光,也變得搖擺不清。
這一夜,楊晟涵就在柳懷袖院子裡的偏房裡睡下了。
她越是走近,看得越是清楚。
柳懷袖瞪了她一眼,嗔道:“這般不害臊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她恍恍忽惚地走出房門,一邊走便一邊想:如何不見冬菁在床邊守夜?那丫頭該不會是夜裡睏乏了,便就偷偷跑回下人房去睡了吧?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冬菁奉侍她多年,輪到她守夜時,可從未偷懶過,就算睏乏極了,也是靠著床邊打個盹兒,不見私行分開過,現現在又怎會因為睏乏而走開呢?
以是,這一夜,柳懷袖放心腸歇下了。
柳懷袖打斷了冬菁的話,安撫道:“我曉得你想說甚麼,你不必去管麟王受不受得了這份委曲。他如果受不了,天然是會說出來的,現在不見他有半點牢騷,天然就是冇有嫌棄我們院子粗陋的。再說,他又不是冇有隨身服侍的人,那些人不會讓本身主子吃半點苦的。你待會兒去瞅瞅,說不準,已經有人替他重新清算過了!”
她深切地記得,她在麟王府裡過的第一個夜晚,偌大的院子裡悄無人聲,她的院子偏僻至極,一入夜,便就靜得出奇,靜得令民氣裡發寒!
柳懷袖見她高興,也就放心了。
冬菁急道:“我如何不害臊啦?你們都已經結婚了,讓王爺在房裡過夜,都不可嗎?並且,害臊有甚麼用呀!你瞧我們府裡的那些個姨娘,那一個知羞了?知羞的姨娘冇得寵嬖!冇得寵嬖的姨娘了局是如何樣的?莫非蜜斯這些年都冇見到嗎?”
言下之意,便是提示柳懷袖無需驚駭老王妃,再過些光陰,朝廷給柳懷袖的冊封下來了,那就是名正言順的麟王妃了,到時候老王妃見了柳懷袖,就必須得收斂些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