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後記 帝國末日(2)[第1頁/共3頁]

又有誰曉得真武大帝就是當年天朝惡貫充斥，遭天譴暴斃的九千歲？

這是一個兩難的決定，血戰到底，赫赫人固然不若之前的殘暴，但是卻必然會屠城；而放對方入城，燒殺擄掠也是免不了的。

鄭鈞看著牆壁上的畫，神情凝重地深思了好久，俄然問：“文嘉軍離我們這裡另有多遠？”

可他卻任由她生長強大，乃至暗中施加過援手。

可惜，這個男人卻將他送入天國。

鄭鈞雙手合十，對著畫像拜了拜，隨後抬開端來看著那畫像上的人，卻答非所問隧道：“老陳，你說咱產業初是不是做錯了，或許當初在第一次見到秋葉白的時候，就該殺了她。”

百裡初澤背對著他，悄悄地看著門外，大雪已停，可貴地暴露一片殘陽來，那如血之光，將整片灰濛濛的大地映照成猩色一片。

“是與赫赫人血戰到底，還是開城放對方入城？”

順帝閉上眼，咬牙道：“嗬嗬……這般暴虐心腸……嗬嗬……真不愧是……流著我百裡的血脈的人。”

“這是甚麼……咳咳？”順帝固然看不見，卻能聽得見他在桌麵上放了東西。

“停止……”順帝的身材一僵。

隨後，他在桌麵上擱下一隻精美的盒子，並將盒子翻開，暴露內裡的一顆藥丸來。

直到君不信臣，臣失心，而不忠於君。

既然如此，這個男人想要藉助來自天國的力量穩固權勢，必然要支出代價，現在又有甚麼好抱怨的。

陳賀乾癟的臉上閃現一絲淡淡的笑來：“督公，您冇有做錯，錯的也不是秋葉白，而是這個世道，是我們無能為力的天命。”

“督公，陛下那邊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也要早做籌算了。”陳賀一身戎裝，看著正在為一幅畫像上香的鄭鈞。

“多謝父皇，讓兒臣有機遇這些特質闡揚得淋漓儘致。”

有誰曉得，司禮監曆經百年，忠於的向來不是哪一任帝皇，一向都是阿誰天極帝國傳奇的建國霸主。

“天道循環，興亡瓜代，向來就不是人力所無能預，中宗天子，當年為杜家女所引誘，便已經是一步錯，步步錯，天下，能者當居之，我們司禮監的存在兩朝，看了多少風起雲湧，見證了多少興亡式微，督公，你既秉承千歲爺的督公之位，還看不明白麼？”

“千歲爺是甚麼樣的人，向來行事不拘一格，與我們這位初殿下非常類似，橫行前朝，說反了就反了，說拋下千秋霸業歸隱大漠，便拋下千秋霸業歸隱大漠，他如果真將這些外物放在心中，怕就不是千歲爺了。”

“就像千歲爺，至他立國之前，大家皆道其司馬懿、曹操之輩，野心不成謂不大，乃竊國者，但是誰又能瞥見恰是因為千歲爺的‘竊國’，纔有了西狄、天朝的統合，國土廣寬如此，百多年的天極帝國之興，天下承平，這就是天命。”陳賀輕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