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第1頁/共5頁]

霍臨風坐在裡間榻上，隔著八丈遠：“另有甚麼關於他的趣事，多講講。”

容落雲如鯁在喉，半晌才說，有情無情都已結束，隻當那段路他走錯了。容端雨心想，你這副模樣哪像是結束？明顯是泥足深陷。

霍臨風說：“無毛病，看著還下酒。”

霍臨風笑道：“那是天然，啃一口便叫我……”

容落雲語氣甚冰：“難不成與你一樣湊趣？”

到容端雨的房間外，掩著門，似是等他來尋。容落雲排闥而入，見容端雨坐在妝鏡台前，走近了，發明台上胭脂水粉，撒得白白朱朱到處都是。

卻不給對方鬆綁，他交代：“容落雲定問你來回瀚州之事，不必藏掖，奉告他便可。”

霍臨風道：“我若能本身問，還叫你做甚？”他吃著果子，想了想，然後杜錚上身般探聽，“樓裡這麼多女人，有冇有傾慕他的？”

看都不看他，估摸不在乎罷。

桌旁，老嬤低聲說：“公子，霍將軍看你呢。”

霍臨風撩袍下跪，洗耳恭聽。

容端雨道：“那屋燃著烈香，恐怕已經歡愉起來了。”

容端雨說：“你發瘋那日，不止提及霍釗殛斃爹孃一事，還曾說你喜好霍臨風。”為那一句話，這段光陰她未睡過好覺，不敢信不敢問，本日人齊，她便狠下心弄弄清楚。

到了將軍府門外的長街上，遠遠的，一隊人馬逐步靠近，瞧著甚為顯赫。他在門口上馬，看清了，一水兒的深豆青，白貼裡，中冠佩刀，是長安來的驍衛軍。

霍臨風縱馬回將軍府，這會兒街上人稀，可儘情馳騁。

步至門口，容端雨問：“與你何乾？”

他抓著門閂，腦筋空缺地尋覓說詞，與他何乾……他現在實在答不出來，那人風騷歡愉與他何乾……

霍臨風揉揉眉心，竟拉開椅子一坐，大喇喇的真像個爺。“這麼多人尋歡愉，我尋不得？”他摩挲綢緞鋪的桌布，彷彿挑逗才子的衣裳，“本將軍既無嬌妻，也無美妾，獨一的梯己人還棄我而去，我歸去做甚？”

啪嗒一聲，盛脂粉的小盒滾在地上，容落雲倉猝起家，朝外走，腳傷病癒卻有些趔趄。他的指尖沾著紅白交叉的粉末，收攏攥緊，頃刻蹭了滿掌。

將軍府府門大開，霍臨風立在正院驅逐，待步隊至門前，人馬佈陣入府，一聲清脆的“聖旨到”穿透晨光熹微。

霍臨風沉聲叩首：“臣——遵旨。”

端著君子君子的架式，揣摩不端莊的風騷事，咂摸如魚似水的銷魂滋味兒。他盯著人家，眼神幾經變幻，開闊蕩，直勾勾，如同餓狼覷著嫩羊，那點心機的確呼之慾出。

提及補藥，容落雲憶起竹樓那一夜，耳根子悄悄炙烤。他煩道：“老不修，你安知他冇吃過？又安知他英勇？”

前前後後將近一月，為那一樁舊事，貳心中飽受折磨，明顯旨意不是他頒的，謀逆不是他讒諂的，人更不是他殺的，憑甚麼叫他活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