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第2頁/共5頁]

這一日刀光劍影，在外充得淩厲，實在可真累呀……

“剛點燈，”容落雲欠了欠身，“這麼快便尋來，你一向盯著？”

天快亮了，霍臨風扭身朝外走，身後代人又熱烈起來。他走出朝暮樓，將袍子還歸去，而後慢騰騰地回堆棧。

“那小牲口嫌我們臭呢。”弟子笑罵，“哪天叼了知名居的鳥兒，看它還清閒。”

清倌一聽，羞惱得掉了淚，四周立即簇擁些憐香惜玉的。霍臨風冷眸無波，解開錦布承擔，裡頭百兩紋銀共四十錠，整整四千兩。

霍臨風側耳聞聲群情，看來這個“寶蘿”是馳名的佼人。半晌後，寶蘿行至桌前，扇掩麵，露一雙如杏美目，步搖輕晃，晃得滿座恩客心頭醉。

明日將決出三位勝者歸入不凡宮，再曆宮內四關，拔得頭籌便為一等大弟子。容落雲叨唸“拔得頭籌”四字，那人閃現，隔著煙雨影影綽綽。

容端雨又問：“要不要再探詳情？”

虛真假實，渺渺似夢。

霍臨風瞄一眼：“好就幸虧這雙杏眸上，不過可惜，我寧啃鮮桃一口，不嚼爛杏一筐。”

躂躂的，不遠處一隊弟子巡值而來, 霍臨傳聞聲翻至後山分開。冷桑山孤寒透黑, 略不留意便會磕絆，他卻念念不忘地又將前情續上。

忽來北風，從天落下一縷灰煙，他揚臂接住，發覺是一條帕子。乾清乾淨，角落繡著一抹鵝黃秋色的白果葉，一嗅，縈著淡淡的蘅蕪香，與一絲牛乳味兒。

小妓色變，擰著楊柳腰走了，半晌又來位清倌。霍臨風一覷，隻從藝的清倌抱著琵琶，與他對一眼另有些羞。

仍立樹間，古樸的彆苑未移分毫，可霍臨風已落空探查心機。他被攪結局，被掃了興, 被那鬼怪謫仙似的人物魘住了。

容落雲衣不解帶地合住眼，明顯是個惡名在外的狂徒，卻側身伸直作小兒態。

起家撩開紗幔，他披髮下床，赤足走到門邊。辨出容端雨的歌聲，排闥入圍廊，憑欄低首時髮絲傾瀉，粉飾半張臉麵。

兩人遙遙對上，霍臨風心頭駭怪，風塵女子卻姿容出塵，倒像高門大戶的令媛女。待容端雨出來，他看清，眉眼果然與月白影子類似。

信鴿慣會通風報信，那以後，常有振翅的玩意兒撲至知名居出亡。

長河邊人頭攢動，一片黑影滑入畫舫，恰是穿戴夜行衣的霍臨風。

樓中靡靡，樓外豔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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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不透、想不通, 究竟是何人？

婢子叫得急，容端雨卻沉穩，憑欄低望，一眼瞥見被簇擁的霍臨風。

嬤子考慮半晌，在坐這麼多人瞧著，朝暮樓怎能失了信譽。“去，”她捋一捋胸脯，攢足勢頭，“請花魁端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