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變故 三[第1頁/共3頁]
“擺擂台人拿寶貝作餌惹人前去,如果受不了他利誘上了台,一來自家門派路數被人看了去,二來……”
如前一冊一樣,第一頁上隻寫了一句話。
她做了甚麼夢?夢裡有甚麼人?甚麼事?
此中有一句話倒讓我微微有些不測。
掌控存亡?
“瞧個熱烈,長長見地啊。”雷芳說:“對了,你是光看呢,還是也了局去嚐嚐技藝?”
我心急著翻到下一頁,但是前麵卻冇有再寫這個,倒是一些藥物與口訣之類,藥物非常淺顯,口訣也冇有甚麼奇罕之處。
為甚麼要把這些東西記下來?隻是為了不健忘嗎?還是為了……給甚麼人看?
“俗話說,報酬財死,鳥為食亡,都是因為一個貪字。”
這題目我也問過師公,明擺著是個坑,如何另有人爭著搶著朝裡跳。
“這擂台是要簽存亡狀,打死非論。我如勇敢去和人比試,就算勝了,師公也非狠狠懲辦我不成。”
我托著腮細心打量她,傳聞人若睡著了做夢,眸子會轉。
她話越來越恍惚,呼吸沉寂安穩,已經睡著了。
“我修為尚淺,師公不會讓我了局。”
“恐怕不成,芬姐喪事一過我們就得走。”我把錦都擂台事情說了:“我師公說那是長見地絕好機遇,能見地到各門各派特長把戲,平時但是見不著。”
“嘿,你有這麼聽話啊,你師公不讓你了局,你就乖乖不去?”
不過與前一冊上寫話並不不異。
雷芳笑嘻嘻地說:“早晨咱倆一塊兒睡,好好說說話。”
我把本來那一冊取出來,和明天雷芬給我這一冊放一起比對,書冊大小薄厚,質料,筆跡,全都一樣。
隻是我現想不出來。
我手按上頭,隻感覺指尖微微發麻。
風吹臉上微微涼,我轉頭朝外看,廊下燈籠被風吹悄悄擺晃,窗外細細雨絲彷彿閃亮絲線一樣密密斜織,明滅不定。我倒冇重視甚麼時候又下起雨來,站起家去關窗子,見著一點燈火影影綽綽由遠而近。雷芳遠遠瞥見我,朝我揮了揮手,加了步子,跑進了廊下。她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傘,胳膊底下還夾著被子和枕頭,活象老鼠搬場一樣,看起來好不風趣。
“那另有人去?”
疇前我曉得夢術,都是如何令旁人做夢,春夢也好,惡夢也罷,都一樣。但是這上頭卻說……能夠窺視,乃至把持旁人夢。
我把傘和燈籠接了過來,她抱著枕頭被子喝彩一聲,撲到了床上。
“嗯,和前次你給我那一冊一樣,都是極有效書,不過我一時半會兒還瞧不出甚麼花樣來。”
“啊,我倒忘了。”她吐吐舌頭,翻個身踢了踢腳,兩隻繡鞋一左一右甩飛出去,一隻掉腳踏上,一隻卻甩到了櫃子上頭。
“你剛纔看書啊?那書如何樣?有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