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彆師下山[第2頁/共3頁]

我焚香拜倒，低聲祝禱：

阿初聽了，鼓掌笑道：“公然公然！”

三人邐迤下山，到了山腳下，早已有備好的馬車等待在那邊。師姐駕車，我和奶孃坐進車廂裡。

死在火祿及部下的冤魂何止百千？有多少人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但是他還不是還是穩穩地坐在龍椅上統治著全部南增國？

師姐一聲“得令”，揚起馬鞭驅車向東。孤絕山在焚城以西，二者相距千餘裡，路程需求半月。

誰叫你歪曲我爹孃犯上反叛，我便犯上反叛給你看！

心潮正起伏間，奶孃走了出去，端著一盤新摘的生果。

我點頭：“不要心急，現在才下山，最好彆惹出事端。這幾小我雖憊賴，但畢竟是小嘍囉，不值我們脫手。”

雙親忠而見疑，眾親無辜受戮，仇人信而遭難，皆因昏君無道。

阿初識字未幾，現在見了我寫的詩隻是撓頭，問道：“這詩前兩句我大抵能懂，是說我們現在的景象。後兩句我可就不大明白了，蜜斯如何還稱他是彼蒼呢？他清楚就是個狗官嘛！”

行過幾處村鎮，一日達到陪都爐城，此時已是夜裡，城門緊閉，冇法進城。守城的幾個兵士在城樓上喝得酣醉，胡言亂語呶呶不休。

祝畢，再三叩首。

爹孃有靈，眾親在上，水氏龍衣再拜靈前。

行過半裡，轉頭再看師父。她正跪在那邊送我遠行，我大驚，忙要撤身歸去。

但見彼蒼高一尺，

我縱使武功再高，也難敵萬人。不然，我師父何不早取了他的首級？

我深吸一口氣，頓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但既然挑選了承擔，就絕會不畏縮。想到這裡，莞爾一笑，對阿初和奶孃說：“我們固然入不得城，也彆缺了禮數。就送這狗官一首詩吧，臨時拿他尋個高興。”

我曉得這魚腸劍為當年專諸刺王僚所用，寬不滿一指，長不過七寸，薄如片紙，鋒利非常。師父以此相贈，足見愛我至深。

守軍爛醉燈不明。

說完起家，一聲清嘯，隱冇於山間。

師父一身淡青衣裙，麵龐清臒，孤傲如同崖上鬆。

願在天之靈保佑，他日必高建廟堂，迎靈以往，萬世歆享！

徹夜路經此爐城，

我不但要殺了火祿及，還要奪了他火家的天下！

師父攙起我，叮嚀道：“早就曉得有明天，何必徒增傷感？這把魚腸劍是為師的至愛，本日贈送你防身。”

我成心沿途張望，察看民風。一起上，百姓怨聲載道，各地官府不體恤百姓，苛捐冗賦多如牛毛。加上比年水災，饑民餓殍比比皆是。

但是報仇向來不是一件易事，更何況我的仇敵是一國之君。

阿初殺心頓起，對我說道：“待我從牆爬上去，成果了那幾條醉狗，再從內裡翻開城門，好讓馬車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