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時間[第1頁/共3頁]
李誠有些頭痛的拍了拍腦袋。
另以慕容寶為遼東屬國郡守,鎮昌黎。
於禁寂然抱拳施禮。
振衣而起,也不去管那一地一桌的書柬,李誠環顧四下,那一排排的書架上,在深沉暗淡的當中,一層淡淡的蒙灰,沉沉的壓抑住了一牢記錄著古往今來的光輝偉業。
“一萬精銳?這……文則,你也不必太勉強本身。”
頓了頓,於禁沉吟著持續道:“至於質量吵嘴,倒是臨時無妨。短期內,所需麵對者,不過是盜匪之流,最多是高句麗的零散兵卒,其設備程度,也高不到那裡去。當下之重,隻要將士卒練習有成,待到需求用時,再換上精美器具便可。畢竟非論何方權勢,其底子,還是人。”
於禁肅聲道。
李誠點點頭:“這一趟,就讓李瑞帶隊吧,先行解纜。至於我們,等這新任郡守一來,也就開赴。”
“三十六年前,現在的北燕攝政慕容恪,也不過才方纔成年,便獨領一方。而對高句麗和扶餘的四年交戰,恰好就是他的成名之始。”
因為據傳言,北燕之柱石,慕容恪,在與高句麗之戰罷後,已是病入膏肓,藥石罔效。
李誠的麵前,一卷卷竹簡,四散攤開,顯得非常離亂。
“公子何必如此。”
回想宿世,那被官方戲稱為中國真正最後一帝的東方巨人,說白了,不也是敗在了時候追逐下的惶恐和孔殷當中,這纔在暮年屢出昏招,想在有限的生命餘暉裡,改天換地,終究卻變成了大難,也斷送了英名。
“無怪乎,高句麗如許的偏僻之國,卻有著近乎偏執的執念,想要一意西侵。當年慕容恪尚在時,兵鋒所過,無有不破,現在卻病篤於榻上……”
李誠略顯沉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文則,那便辛苦你了。兵器的事,我會漸漸想體例處理,其他的,就隻能靠你本身了。”
以是說,道學先生永久成不了統治者,而統治者又永久隻會口頭道學,因為二者天生對峙。
“以是說,當一個絕世英豪,在世人眼裡,已然登高絕頂,再無敵手時,實在他所要麵對的,倒是六合間最強大的仇敵――時候!”
統統抱負抱負,需求你有才氣,有資格去解除萬難來實現。
於禁那冷然的神采,不自發的和緩了一些:“公子不必擔憂,北燕所發派的兵甲器具,已經充足,剩下的,不過還是掠劫。非論工匠,還是現成的軍資,都能奪來。”
以宗室後輩主鎮一方,本是胡人常例。但是遼東屬國,既然不設文官,純以武職鎮守,又是屬國的名號,卻以“郡守”之名統領,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提及來,那一日也是借了慕容恪的威名,這纔在斬殺敵將後,便等閒下了此城。如果再有巷戰,傷亡怕是不止數百吧?一人之威,能震懾一族兵民三十餘年,功業至此,人生當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