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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撞到的阿誰是七個小矮人的角色，看上去是一個矮矮的小老頭，不過因為是真人假扮的，套著人偶，看上去還是挺龐大的。

賀予涵挑了挑眉：“我的女兒為甚麼不能一輩子一帆風順？我護著她一輩子又如何了？”

“你是小矮人嗎？”鹿鹿歪著腦袋問，“對不起，鹿鹿不是用心的。”

紀皖俄然有些擔憂了，鹿鹿如許泡在蜜罐裡長大，會不會被寵得冇法無天，成了一個嬌縱率性的霸道女孩？

“媽咪也坐到這裡來嗎？”鹿鹿有些遊移，“小鹿會不會壓痛了？”

過了好一會兒，鹿鹿才把手鬆開，掙紮著下了地朝前走去，紀皖一看，阿誰小矮人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得有些奇特。

鹿鹿在紀皖和賀予涵婚後第三年出世，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公主，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圓，黑葡萄似的瞳人跟那墨染過似的，鑲嵌在烏黑的肌膚上，比那寶石還要標緻。

“拿著吧。”紀皖終究開口承諾。

紀皖冇有回聲，賀予涵在中直接道：“就是……媽媽的爸爸。”

這的確就是一劑最好的催眠劑，鹿鹿唸叨著這句話，不到五分鐘就進入了夢境。

“媽咪……鹿鹿不吃……鹿鹿就看看。”她小聲唸叨著，為了表示本身的決計，她還把棒棒糖在紀皖麵前晃了晃。

鹿鹿想了好一會兒，判定地拉起賀予涵的手：“爸爸的手，給媽媽，一起庇護媽咪。”

鹿鹿哭了兩聲，這才緩過勁來，眨巴眨巴眼睛俄然一抽一抽地說：“鹿鹿冇哭，鹿鹿和他鬨著玩的。”

長到三歲的時候，鹿鹿越來越討人喜好了，齊耳的短髮、肉呼呼的小手、精美的五官，逗一逗就一臉甜甜的笑容，彆說姥姥了，就連賀寧對著她也板不起臉來，一抱上就一口一個“太爺爺的小鹿鹿啊”……

“我叫鹿鹿呀，”鹿鹿的聲音脆脆的，軟軟的，序幕上揚，帶著兒童特有的天真，“小矮人我好稀飯你，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睡吧寶貝，明天累壞了，媽咪給你講故事好嗎？”紀皖耐煩地說。

紀皖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鹿鹿，叫外公。”

這是鹿鹿最喜好的遊戲，每次她都嚇得顫栗，卻又剛強地要賀予涵“再來一次”，彷彿在體味“怕並歡愉著”的感受。

但是到了公園賀予涵才發明他想得太天真，門口排著長隊的人流正在遲緩地通過安檢，內裡更是熱烈，每個項目前都有列隊等待的人，這讓他本來高漲的玩耍興趣頓時大減。

小矮人卻不明白小孩的心機，有點焦急，一個勁兒地把糖往鹿鹿手裡塞。

“好好。”林濱熱切地上前，冇口兒地應著。

賀予涵幾步就抱起了鹿鹿，朝著她額頭上子虛烏有的傷口吹了吹，一疊聲地哄著：“鹿鹿乖，鹿鹿不疼，鹿鹿是頭英勇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