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船客[第3頁/共4頁]

沈莫懷又看了秦征兩眼道：“你此人看著不討厭，言語也很有文理，讀過書吧？”

沈莫懷俄然又道：“不過另有個題目，我們船上冇艙位讓你睡覺啊。”

“嗯。”秦征看了看沈莫懷手中的魚線魚鉤道，“我在關東浪蕩的日子裡，偶然就靠垂釣捕獸為生。”

沈莫懷道：“活的。”

“活的就把他給丟了吧。”

俄然艙內傳來對話聲，恰是沈莫懷和他師父。此時夜深人靜，秦征耳目又活絡，以是聽得清清楚楚：

垂釣的人力量好大，而那線也不知是甚麼質料，堅固得出奇。噗的一聲，秦征竟整小我被甩出水麵，落在船舷上。月光下一個少年愣愣地看著他，呆在那邊――恰是沈莫懷。秦征喘著氣也看著他。

秦征一聲不吭拔下帶血的魚鉤，但此時他甚是疲累，以是冇有頓時下去，而是扶著船舷喘氣，心中躊躇：“不知宗極門那幫人如何樣了。他們如果冇死光沿河搜刮，我現在這個模樣怕逃不遠，眼下既然上了沈莫懷的船，也是一種緣分，要不要藉助他們度過麵前的難關呢？”

日落月升。

沈莫懷笑道：“你倒是蠻勤奮的。”拿著竹竿往渡頭一撐，勁力透處，船便偏離渡頭向河心挪動，秦征看在眼裡，心道：“他公然是個會家子，並且功力多數比我還高。”

“我冇說要乾與你的決定，隻是問問你為甚麼。”

秦征紅了眼睛道：“小人從小隨家父在關東浪蕩，四周流浪。 幸而家父在家破之前讀過兩年書，流浪中劃沙為字教我認，以是我倒也認得些篆隸。”

沈莫懷對船艙的方向笑道：“師父，這小我風趣得很。要不要留他給我們打掃船隻？”

沈莫懷是個不喜好動粗的人，他看看秦征的模樣，也不急著趕他走，說道：“傳聞關中在王猛的管理下百姓餬口不錯，如何你連件衣服也冇有？是下河沐浴溺水了麼？”

便聽沈莫懷的師父道：“那你還留他何為麼？”

秦征道：“不要緊，船頭船尾，有個處所能坐著打盹就行了。”

他想著想著，竟然便睡著了，早晨夢見了與秦渭在破廟中躲雨，外頭雷電交集，破廟裡頭到處漏水，父子倆擠在神案上麵，以往秦征感覺這類日子很苦，這時雙手抱緊了秦渭的胳膊，卻恨不得如許的日子能永久過下去。

“嗯，實在留不留他都能夠。他的模樣，彷彿流浪了，多數前麵另有人會難堪他，以是要借我們的船來遁藏。”

“你為甚麼留他？”

沈莫懷大喜道：“好好好！那你就留下吧。不過我也不會留你太久。等我們到了渭水冇法再行船時，便不能帶你了。到時候你可得自餬口路了。”

“活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