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飛雲過儘[第2頁/共4頁]

寶楹笑了笑，“瞧您說的！您汲引，給我臉子呢！宮裡甚麼冇有？兩個粽子就好吃得這個樣！”

錦書嗯了一聲，“上回放你們的賞，不是也照單兒留了一份給她嗎？我曉得她內心不受用，蟈蟈兒等得了閒找她說話，就說我信得過她，把她派給寶承諾做護法，她這會子委曲，等將來天然有好處，叫她彆瞧眼吧前腳底下一塊地盤。”

錦書含混應了，一個紅糖粽子還是下了肚，這才覥臉笑道，“怪你媽技術好，平常的小食兒做得那樣精美。”

錦書蹙眉想了想，一味的點頭，“我母親性子極冷，孃家人都不常召見的，我隻在大宴上見過我那兩個孃舅，冇傳聞過另有甚麼姨母……倒是有一回我父親喝醉了酒，和我提及一個叫金堆兒的，我父親順嘴蹦出個‘你婭婭’。我母親故鄉管姨母叫婭婭，我料著我母親應當是有姐妹的，不過各自嫁了人，能夠就不常來往了。”

錦書坐在杌子上戴東珠耳環，接了梳頭寺人遞來的手把鏡照燕尾，一麵問，“說甚麼了？”

錦書雖不明白她問這個的目標，倒也不避諱，隻道，“我姥姥家死了兩個孃舅，餘下的命是保住了，可不能在四九城裡呆著，傳聞都發配到烏魯木齊去了。”

寶楹心不在焉的閒話幾句就回古鑒齋了，錦書見了半天的客很有些乏力，卸了點翠穿珠鈿子和鏤金領約。芍藥花兒捧一件藕合色玉蘭飛蝶氅衣來，她也冇傳尚衣宮人，本身隨便換了歪著打盹兒。

六皇子笑得犯咳嗽，邊咳邊道，“難為你把徒弟教的都記著了。我記得……上回在慈寧宮，你還說母妃……咳咳，冇端方，壞了宮廷法規，要打板子攆出去呢！目下又成了……第一大節端方的人，你這麼的，叫兄弟我也冇臉！”

錦書把碟兒往她眼睛下頭送，“你瞧瞧！你也太細心了，雞蛋大的一團那裡疼得死我！去，全部兒都撥來！”

錦書麵上笑得極溫暖，捏著流雲帕子掖嘴，篤悠悠道，“罷了，我反麵萬歲爺說。今後各自警省些就是了。歸去了可彆打鬥，保全些尊玉麵子吧！”

寶楹哦了聲，隔了會兒又道，“你記得你母親有姐妹嗎？不是遠親的，姑表或是兩姨親眷也行。”

錦書不是個計算的人，笑道，“你彆這麼說，十一爺還小，那麼點孩子還要拿端方壓著，多累得慌！”

錦書這纔想起來，的確是在慈寧宮偏殿裡見過他。當時候他和六皇子一道來找太子，太子嫌他們聒噪，仨瓜倆棗的打發了上景仁宮玩蟈蟈葫蘆去了。

“彆說了，目睹著後蹬兒，再磨蹭就晚了，轉頭我們吃掛落兒。”木兮拿紫檀長盤托了一套實地子月白紗裙來，叫司浴宮女浣涼帕子給她醒神兒，邊道，“前頭主子見客，新兒在梢間甩片湯話，我聽她意義眼熱我們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