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餞舊迎新[第3頁/共3頁]

大師看她臉凍得烏青，從速讓了炕給她坐，她捧著熱茶邊焐邊道：“我去了趟壽安宮，太皇太後賞太妃們一人一盒油糕，一盒喇嘛糕，好傢夥，差點冇把我凍成冰陀子。”對苓子道，“我替你當差，那我的差事就交給你啦！這回你可式微著好，勞您駕，宮門上到了貼常新紙的時候了。糨糊在出廊的圍欄邊上，門對子在暗房的佛龕前供著呢！”

聽差房裡的苓子正拿著剪子在一塊藍哢啦上比劃，見她來了就號召，“快來給我絞，模樣畫好了，我右手燙著了，使不上勁兒。”

棉簾子裡頭站門的大梅剛被替代下值，也溜進聽差房胡侃，“瞧你常日悶聲不響的，一說吃就還陽了。”

錦書暗道：“你如果曉得我和天子還打了一回合的擂台，必然得嚇暈疇昔。”嘴上也未幾說甚麼，把藍哢啦都拾掇起來。這會子太皇太後沐浴，有司浴的宮女服侍著，手上冇差使的都進了聽差房歇著了。

大梅低聲道：“怕甚麼，反正有太子爺，說句大不敬的話，等將來太子爺即了位，還怕冇有出頭之日麼！”

錦書點點頭，“我既然進了慈寧宮，滿紫禁城也冇幾個不曉得我的了。”

門外出去的春榮搓動手笑，“劉叔這乾閨女認得好。”

錦書勉強笑了笑，本身不幸，不好叫彆人也跟著你哭吧。再說大過年的，惹這些不痛快乾甚麼，想都不去想，就好了。轉而道：“瞧你笑得如許，說說吧，家裡給你指了甚麼人家？姑爺是做甚麼的？”

大梅紅著臉來打她，“你混說甚麼！誰要攀高枝了，這話叫塔嬤嬤聞聲，不揭了你的皮纔怪！”

苓子道：“這會兒不疼了，張福叔的耗子油真管用！我前頭上銅茶炊那兒倒水喝燙著的，疼得隻好把手壓在雪地裡。厥後張福叔拿了一罐子藥來，說是拿才生出來的冇毛小耗子熬的油，一擦就靈。”

大梅道：“劉叔，如何這會子出去了？”

錦書拉拉她的袖子道：“你是個有福的，家裡有爹孃兄弟，宮裡又有這麼個寄父拂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