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幼時約定[第1頁/共3頁]

“九哥哥，這塊糖你吃，剩下的我都給你留著。這類糖平時極難吃到的。”小女孩挑出那塊貴重的糖，塞進少年的嘴裡，謹慎翼翼的將手帕包好放進懷裡。

陽光亮媚，桃花樹上花苞競相綻放，有蜜蜂胡蝶嚶嚶飛舞，香氣氤氳。少年牽著小女孩的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向著板屋走去。

少年頎長的鳳眸含笑望著小女孩，和她一起盟誓於百花村的桃花樹下。

小女孩曉兒比他初見時長高了很多，精美的眉眼矯捷活潑，膚色晶瑩如玉，因為奔馳的原因，小臉紅撲撲的像兩隻小蘋果。

是啊！人海茫茫，他的毒素已經到了關頭時候，他這一去，不知此生可否有機遇再見麵呢？

貳心下打動，內心一時暖和得要熔化掉了，邊幫她擦乾眼淚邊打趣道：“你不嫌九哥哥醜嗎？”

小女孩曉兒抬起淚汪汪的眼，當真打量著少年的充滿疤痕的臉，果斷地說道：“我的九哥哥纔不醜，九哥哥是我見過的最都雅最聰明的人了。等曉兒長大了要學醫，幫我的九哥哥治病。就算治不好也冇乾係，曉兒不會嫌棄你的。”

小女孩仰著小腦袋一臉天真地問道：“那我呢？九哥哥，我今後會和彆人結婚嗎？ ”

少年牽著小女孩的小手，坐在一棵桃花樹下，悄悄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腦袋，柔聲道：“哥哥不餓，剩下的曉兒吃了吧。”

少年冰冷的內心俄然一片柔嫩，喉嚨裡有點發哽。

“九哥哥，好吃嗎？另有這些，你都吃了吧。”小女孩瞥見少年關於吃了，高興地笑起來，斑斕的笑容彷彿桃花盛開，綻放出極度的色采。

少年喉嚨俄然就哽住了，說不清的情素悶在內心，是打動？還是暖和？貳內心最柔嫩的處所卻漸漸熔化開來，想到本身養好傷不久就要分開這個賜與他無窮暖和的處所，也不由得有點感慨，另有點蒼茫。

曉兒喜滋滋地說道：“九哥哥，這都快到中午了，我怕你餓了，我一吃完酒菜就偷偷溜了出來。你看，幫你拿了一些好吃的過來。我回家到那裡都冇能找到你，想著你必定來桃林練功了。嗬嗬，公然在這裡找到了你。 ”

十年後，他還在不在這個世上呢？阿誰時候，曉兒是否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少年，和她一起坐在桃花樹下，她哭著喊著要等她長大了嫁給他？她是否還記得，有一個醜惡的少年，曾經在她生射中立足過？

小女孩邊嘰裡咕嚕地說著，邊從懷裡取出一方潔淨的手帕，一層一層地翻開，內裡暴露一個灰紅色的肉包子，三塊已經碎了的桂花糕，另有一小塊糖。

少年想了想，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玉鳳。玉鳳古樸晶瑩，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他悄悄戴在小女孩的脖子上道：“曉兒，九哥哥將這塊玉送給你，如果......此生另有再見的機遇，隻要你拿出這塊玉鳳，九哥哥必然會認出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