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對峙[第1頁/共4頁]

他一笑，舉杯自酌。

二人一老一少。白叟年約五旬擺佈，雖麵上皺紋縱橫，淒風苦雨，卻與眉宇處隱然活動出一抹睿氣。他身後是一妙齡少女，容顏不算絕色，但勝在一張臉恬和秀雅，如水眼眸更是靈動委宛，令人見之不忘。

他低聲咳嗽著，趙杏想疇昔給他斟杯茶，劉去背後卻像長了眼睛似的，淡淡道：“你如何還不走?”

她一驚，霍光已帶笑將她拽到了天香居處，道：“你現在但是太師麵前的紅人了，那日太師一舉，那個看不出來，現在朝野都已傳開。”

這對父女分開之時，那女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趙杏一愕，又聽他抬高聲音續道：“乃小白所托。”

汲黯嘴角一揚，回身便離。

“公子，你部下人真是短長，先是請了我父女在那天香居好一頓吃喝，現又要我父女在此獻曲，但公子可知，我父女賣藝與旁人分歧，不為財帛，隻為眼緣，合我眼緣分文不取，分歧眼緣令媛難唱。實不相瞞，在公子之前，我父女原籌算是為天香居外那一名漂亮將軍彈奏的。”

那女子聞言，神采一變，眉宇間傲氣垂垂斂去，劉去又對那一向沉默的老者道：“先生，自古美酒配金樽，令令媛仙顏才調，何必隻困與這世俗彈奏，遇那世俗紈絝，從而放棄世上其他更好夫君？”

世人一看屋內有外人，便不好流露劉去及各本身份，遂仿效汲黯微微作揖便罷。

趙杏眉尖一抖：女人，你真拽，現在賣藝的都這麼有膽色麼？唉唉，你還是不體味此人脾氣，他如果流・氓起來，再不入你眼，他也得強求。

餘人擁戴的有汲派，亦有自誇為國為民的中立派。

就是啊，他是拿著我們大漢的江山來和汲黯負氣呢！

公孫弘和夏侯頗神采丟臉，公孫弘緊皺眉頭，一摸唇上髭，沉聲道：“公子聽完曲子便歸返，你等倒是急甚麼！”

她不覺悄悄咬住下唇。

“太師，固然我也不知你的決定到底對還是不對，但既然你做此決定之前已然衡量過，思慮好的，那便不必在乎旁人如何說，縱是天下美酒，世上亦有不愛它之人，你隻要問心無愧就好。”

接著，又湧進一撥人，倒是楊守敬、韓安國、卜世仁、桑弘羊……另有主父偃、薛澤這些前次和石慶一起點頭感喟的朝中老臣。

高傲的女子，趙杏自入長安見過很多，劉樂、夏侯蓉、白吟霜、阿陶、衛子夫、小白……她們有些以才調而自矜，有些因職位使然，卻並非嬌縱。聽聞那魏利散的未婚妻大宛國郡主亦是個驚才絕世，名滿大宛國的人物，被其父昧親王昧蔡疼到了骨子裡。

老者聽罷，眸光漸深，終一笑道：“也罷，公子所言很有些事理，既如此，老朽獻醜，便和小女為公子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