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怪夢[第1頁/共2頁]

大師各自找位置坐下。

翠萍很不滿的剜了小文一眼。小文低著頭，假裝冇瞥見。

八月的黃海之濱，夏天遲遲不肯拜彆，氛圍仍然悶熱而潮濕。

鐘東方說，睡覺？那誰替我乾活？小文不是下了告訴，九點開會嗎？過一會另有個客戶要過來……

齊疃河水無聲的向東流著。

鐘東方對著電話說，好好好，那就先如許吧，過會咱再聯絡，張老闆。他放下電話，冇好氣的對女人說，我說翠萍，你甚麼時候能變的穩妥點？你咋咋呼呼的，像個甚麼模樣，冇看著我正在打電話？也不怕彆人聽著！我昨早晨不是和你說了嘛，鄧行長他們約我打牌，還不答應開機，你說我如何辦？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廠子？

男人用嘴在女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打動的說，你文，你真好。

小文走出去，用手敲拍門，說，老闆，開會時候到了。

坐落在齊疃河中間的鐘氏鋼管廠，高高的煙筒裡正向外冒著紅色的煙霧。一輛滿載成品鋼管的車輛駛出了工廠，一輛滿載鋼板的車輛駛進了工廠。

女人將身子向男人身邊靠了靠，說，鐘哥，他們都不支撐你，我支撐你。

在廠長辦公室，鐘東剛正坐在老闆椅子上和母親通電話：哎呀，媽，你當我就不焦急啊？我也想著快一點有個大兒子，就是有個閨女也行啊，可這事我說了不算啊，翠萍她老是冇反應你叫我如何著？甚麼？想彆的體例？我的個老孃哎，你讓我想甚麼體例啊？讓翠萍去病院查抄？那她還得去才行啊？她不是不去啊，我有甚麼體例？東山？東山的事，你問他呀，我如何好問啊？不是如何著，我說了他也不聽啊，我有甚麼體例？等他那會回家，你用力經驗經驗他不就行了？好了，先如許吧，媽，我要開會了，甚麼？老爺子和二弟的事，我記取的，我哪敢忘，我也探聽了，可一向冇動靜啊，這都疇昔多少年了，三四十年了都，哪那麼輕易，等我抽暇再探聽探聽，行吧？行行行，我記取了，好好，那就如許，抽暇我回家看看你，好好好，那就如許吧，我這又來電話了，你也好好重視身材，有甚麼事給我打電話，好了，我掛了啊。

鐘東方咬牙切齒的說，誰擋我財路，誰就給我滾一邊去！

鐘東方用手悄悄了拍了拍女人的小手，歎一口氣，說，或許是吧，偶然候是累，偶然候是內心煩。

女子體貼的問，你是不是每次累的時候就做這個夢啊？

鐘東方用力的摟了摟女子，說，此次累倒是不累，就是內心煩的慌。他們冇有一個支撐我的，你說煩不煩？

女子用小手摸了摸鐘東方的額頭，垂憐的問，鐘哥，你為甚麼常常做這個怪夢？

小文仰起臉，問，鐘哥，如果他們就是不支撐，你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