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呆傻[第2頁/共7頁]
玄難見這幾人鬥得甚是兒戲,但兩邊武動均甚了得,卻不知對方來源,眉頭微皺,喝道:“諸位臨時乾休,先把話說明白了。”
那伶人躺在地下,仰天見到懸在大門口的兩盞燈籠,大驚叫道:“甚麼?甚麼?‘薛公慕華之喪’,我五哥嗚呼哀哉了麼?”
那伶人接連幾個打滾,滾出數丈以外,喝道:“我罵你毛延壽這奸賊,傷害忠良,啊喲喲,我的腿啊!”本來腿上兩股勁力訂交,那伶人抵敵不過,腿骨折斷。
虛竹獵奇心起,問道:“施主,你找甚麼?”那儒生道:“這位大和尚武功甚高,我兄弟鬥他不過,我要取出兵刃,來個以二敵一之勢,咦,奇特,奇特!我的兵刃卻放到那裡去?”
阿誰女子是個仙顏少婦,其他四小我中兩個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個木工,手持短斧,揹負長鋸。另一個卻青麵獠牙,紅髮綠須,形狀可駭之極,直是個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閃閃的錦袍。
那聲音唱完一曲,立時轉作男聲,說道:“啊喲卿家,寡人久未見你,甚是思念,這才賜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罷。”
……
那書白癡退開兩步,說道:“奇哉!奇哉!誰在棺材放毒藥了?夫棺材者,盛死屍之物也。子曰:‘鯉也死,有棺而無槨。’棺材中放毒藥,豈不是連死屍也毒死了?啊喲,不對,死人是早就死了的。”
李舒崇毫不“克己”的猖獗行動,嚇壞了正被他“非禮”的小昭。
那使棋盤的、兩個墨客、使斧頭的工匠、美婦人一齊順著他手指瞧去,都見到了燈籠。兩盞燈籠中燭火早熄,黑沉沉的懸著,世人一上來便即大鬥,誰也冇去留意,直到那伶人跌倒在地,這才昂首瞧見。
玄痛和那墨客跳蕩前後,揮刀急鬥,這書白癡跟著玄痛忽東忽西,時左時右,始終不離他三尺以外,不住奉勸,武功明顯不弱。玄痛暗自警戒:“這傢夥如此胡言亂語,顯是要我用心,一找到我招式中的馬腳,立時便乘虛而入。此人武功尚在這個使判官筆的人之上,倒是不成不防。”這麼一來,他以六分精力去防備書呆,隻以四合作夫進犯使判官筆的墨客。那墨客情勢頓時好轉。
玄痛大怒,刷的一刀,橫砍疇昔,罵道:“甚麼忠恕之道?仁義品德?你們如何在棺材裡放毒藥害人?老衲倘若一個不謹慎,這時早已圓寂歸西了,還虧你說甚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想不想中毒而死啊?”
那書白癡又向玄痛道:“大和尚。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必有仁。’你勇則勇矣,卻一定有仁,算不得是真正的君子。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人家倘若將你殺了,你當然是很不肯意的了。你本身既不肯死,卻如何去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