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下遍尋有緣人（下）[第2頁/共4頁]

胡德明仍舊如昨日般放肆，領頭呈現在清越坊內。韓健心想，這胡德明除了喜好多管閒事以外，倒也是個儘責的廷尉府少府。

演出時候並不太長，很快就唱到“枯骨連荒天”，俄然聽大西柳再唱：“返來家夢無圓，斷了琴絃……”

“其心可誅！”韓健暗忖道。

同性相斥，雯兒壓根就冇太管台上的大小西柳，見韓健瞅著本身，雯兒頓時把頭低下去。

在場的人，見到有甲士進清越坊，紛繁起家，驚叫著有之，但看清楚來人未幾，大多數人也就定下心來。繼而一個身著將軍甲冑的三十歲擺佈男人挺步而入，此男人一臉橫肉，似是殺場出身，一出去，便走到木台前，最當眼一桌，那桌一向是空的，他大模大樣坐在桌前，喝道：“演出哪，怎的不演了？”

韓健冇想到朱同敬會這般“自來熟”，道：“中間，我們彷彿並不瞭解。”

廷尉府的人來勢洶洶，幾十個衙差衝進清越坊內，令清越坊頓時變得很擠，一些怕惹事上身的人，都在往角落裡靠，使得韓健四周桌子之間的過道都擠滿人。

胡爾錦這一被拿出，他的那些“兒郎們”就不敢脫手，隻能束手就擒，讓衙差一一緝捕。

大小西柳的出場固然有些冷傲，可韓健倒是見慣場麵的，這對姐妹還引不起他的充足興趣。中間幾人，楊公子看的很癡迷，司馬藉則一副“不過如此”的神采，阮平時而皺眉頭，時而打量著台上，如同遁入佛門徹悟“色便是空”的老衲人。

從這曲調中，韓健聽到了國仇家恨的味道。念及西柳姓氏為西涼舊姓，而西涼剛滅國，韓健吸口氣，心想這是不是代表著大小西柳是西涼舊部的人？

“人生那邊不相逢，幾位，冇想到這兩日竟然有緣多次相見。”朱同敬聲音很中厚，直接在韓健這一桌前坐下，占了本來雯兒的坐位，雯兒很見機站到韓健身後。

韓健心中感慨：“倒是一把妙手。”

大西柳仍舊坐在那，手抱著斷了琴絃的琵琶，而小西柳則以一個近似於金雞duli的舞姿鵠立在那邊，就在觀眾要鼓掌喝采的時候，俄然聽到門口有喧鬨聲音，緊接著，一群身著禮服手拿長矛的甲士破門而入，陣容放肆地進入到清越坊中來。

說話間，台上一聲很明快的琵琶音，揭開了台上大小西柳演出的序幕。大西柳手撫琵琶，音色浮華，繼而變得肅殺，繼而她開口獻唱，用的倒是純粹的北方口音：“鐵血茫茫人無回，絳色西都人有歸。風起大漠雲南指，雁圍，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