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何處不相逢[第1頁/共3頁]

楊曦也不知韓健哪來這麼大火氣，他很識相點點頭。此時，大西柳已經跟著蘭娘走下台子過來給客人添酒。

“何止熟諳。”司馬藉順嘴說了一句，再看看韓健，剩下的話也就不再續說。

“可……可她先前給其他桌客人倒酒時怎冇分歧的端方？到我們這端方就分歧了，看不起我們？”黃烈天生就是不安份的脾氣，當下差點跳起來肇事。

蘭娘白了黃烈一眼，帶著清倌又給上麵席位敬酒去了。

“行，隻要西柳女人不嫌棄。”韓健說了句隻要大西柳能聽懂的話。

再看那雙眼睛，韓健一凜，這雙眼睛他印象很深，恰是當日洛陽城郊見過的阿誰女刺客的雙眸，深如泓泉而透出些女子的靈動。

韓健一聽連詞牌都搬出來了，翻唱又不消上稅，可惜把本來曲調的精華全都給糟粕潔淨了。

可當大西柳坐下，撫弄琴絃幽幽地開口唱出聲來，令韓健大感不測，她唱的竟然是當日翠揚樓雯兒唱過的，詞是一樣的，曲調卻偏了十萬八千裡。

等大西柳分開大間，韓健心下有些迷惑，莫非大西柳不是來當刺客的？再一想，能夠是大西柳有甚麼刺殺任務，需求以**的身份來當粉飾，本來韓健還覺得她的刺殺目標會是楊餘楊曦又或者李維孫柯。

蘭娘笑道：“黃公子包涵，西柳女人來自西都，西都跟洛陽端方分歧。”

韓健一聽，就曉得大西柳必定有話對他說。

大西柳一出來，韓健心想，此次唱的應當還是西涼舊部那些肅殺國仇家恨的調子。

這是練過工夫的腳步。

“前麵隻剩一名何女人了。”蘭娘帶著幾位清倌過來走了幾次，說道，“何女人出自王謝，才貌雙全，幾位一會如果對勁必然捧個場，奴家在這裡先行謝過。”

司馬藉訕訕一笑道：“謝美意，不必了。”

韓健一歎道：“舊識，不說也罷。”

正說著，大間的門翻開，一名側對著這麵的女子抱著琵琶徐行走出去。此女學著大西柳，以一襲輕紗遮麵，固然袒護不住玉容嬌美，卻也將麵貌掩去大半。一襲淡綠色長裙拖地，徐行之間並不露足，韓健卻從這腳步中發覺出一種輕巧但卻結壯的感受。

司馬藉歎道：“少公子，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一會看完了你跟西柳**歡愉去了，又讓我們在外吹冷風，這我可不乾。你們情願留下吹冷風？”

到韓健這一桌，黃烈也摳門了一些，每個隻打賞一二兩銀子，還會趁機伸手上去摸一把過過手癮，蘭娘看在眼裡卻冇禁止。

“誰說吹冷風？”黃烈道，“一會我一人給你們找個女人，屋子不就和緩了？”

大西柳青袖遮麵，微微抬頭作喝酒狀，再放下袖子時酒杯已乾。韓健也不知她是把酒喝了還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