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回 露出真容[第2頁/共4頁]

“你……”

夙來黑亮靈動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在臉上投下剪影。剪影下，是如胭脂般的潮紅。

林西欲哭無淚。本來她竟被她獨一拿得脫手的棋藝，給出售了。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屋中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月色透過門縫，淡淡的落在草堆上，那人兒身上似籠著一層瑩光，暴露一段似羊脂白玉般的頸脖。頸脖往上，倒是暗沉的麵龐。

……

夏氏悄悄歎了一聲：“老爺年事也不小了，比不得年青時候，也該細細保養身子。”

“東西，銀子是不是你拿的？”

呂帳房道：“年青人，氣盛些是應當，隻是凡事還需動動腦筋，尚未走到那一步，切不成因小失大。”

“請便！”

高則誠被人打斷了興趣，心下極其不快，怒道：“不過是柴房失火，大喊小叫的何為麼？還不讓人去救火！”

“你……彆哭，我……不是用心的。”高子瞻頰上騰起兩片紅雲，非常手足無措。

齊進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沉聲道：“殺甚麼殺，你想給公子惹出費事來？坐下！”

林西悄悄睨了他一眼，撇過臉，沉默對之。言語在此時已是徒然，倒不如省點力量。下半身火燒火燎，她得撐下去。

高子瞻神態腐敗，腦中如有閃電照過，手悄悄落在那黃白清楚處，一寸寸撫摩，一寸寸婆娑。

林西停止了掙紮，統統溫馨如初。

拍門聲又急又響，齊進抬了抬下巴。表示道：“返來再說！”

齊進劍眉一挑：“那你待如何？”

本來如此！

高子瞻冇由來的想起那日夜裡，這丫環跪在地上與荷花說的一番話。眉心帶著呆滯。劉媽媽前麵的話。未聽出來半分。

“你敢！”

“你是誰，為甚麼到高府來！”一模一樣的問話，隻是腔調減輕多少。

“你叫甚麼？”

高則誠一聽，酒醒大半，直挺挺的坐起家，厲聲道：“快，快，讓人救火！”

朝陽院裡，高則誠倦怠的倚在塌上，接過丫環遞來了醒酒湯，一口飲儘。本日從衙門裡出來，被幾個同僚攔住，席間多飲了幾杯，鬨得有些晚，微有些薄醉。

強子語塞，一時想不出話應對，自找台階下：“那醉仙居這幾日，就不開門了！”

就著窗外的月光，隔著半近不近的間隔，一個黑影趴伏在草堆上，一動不動。

月明星稀。

惻然轉首，入眼的是一雙略帶薄怒的眼睛，林西心中一驚。

……

“可南掌櫃，青青女人嬌滴滴的人兒，就算冇有旁人欺負，在那肮臟不堪之地，又如何能熬得疇昔？”強子忿忿道。

“老爺，夫人，不好了，柴房走火了！”正陽跑出去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