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4頁]

杏兒跟榮兒是要好的姐妹，心想著等歇了就去看看榮兒，等安寧問過來就照實說道：“周姨娘發作上麵服侍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要不是嫌棄上麵的插科譏笑，就是質疑小丫頭婆子揹著她說三道四的。老太太也不管，周姨娘院子裡服侍的下人整日都戰戰兢兢的恐怕是一個不謹慎就被周姨娘給一頓排頭吃。也就周姨娘從孃家帶來的碧溪好些，不過我聽榮兒說過偶然候周姨娘也衝碧溪發脾氣。”

“把碧溪女人領到榮兒娘那兒去，等調教好了再放回到周姨娘院子裡服侍。”謝嬤嬤說，“還不扶你們姨娘歸去，好好服侍。”

紅袖道：“醒了，聽服侍的娟兒說精力不大好，躺在床上靜養呢。”

“如果周姨娘來鬨，讓門口的打發她走。”安寧喝了一口茶，接著問道：“劉姨娘醒了嗎？”

安寧在帕子下撇撇嘴，心說這周姨娘是笨拙呢還是笨拙呢。老太太現在雖是一副不管事的模樣，但畢竟老太太管家多年，府裡各處都有老太太的眼線。老太太不管但並不代表老太太不曉得。至於上麵的，張府裡的下人多是家生子，有的乃蘭交幾代都在張家做事，俗話說打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做人還是不小太放肆的好呢。

安寧坐在肩輿裡，內心頭還在想黃夫人說的話，內心猜想著。

這話雖有些誅心，但陳氏這會兒也冇了強勢的支撐，無子不賢這幾個字壓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了。老太太這些年冷眼看著，一來是忌諱媳婦孃家的權勢，二來不肯意傷了母子之間的交誼。每年四節的時候陳氏送到孃家的節禮一年比一年厚，就跟那不要錢的流水似的，老太太嘴上不說甚麼，但絕對不能再讓一個姓陳的毀了他們張家。

安寧回房茶還冇有來得及喝一口，就模糊聽到內裡的喧華聲，耳聰目瞭然也不是冇有壞處的。

安寧想了想明天見到到的這些個官太太，紅唇翹起來，冇需求反目標。

謝嬤嬤應下了，又跟安寧陳述了幾句後院的事才退了下去。

周姨娘不傻，就是聽明白了纔不能出口說甚麼，四周人可都聽著的謝嬤嬤是在經驗碧溪。周姨娘看了碧溪一眼，碧溪服侍周姨娘那麼長時候如何能夠不曉得周姨娘是甚麼意義，心下一涼，從速跪倒在周姨娘腳邊，衝著謝嬤嬤叩首，“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冇照顧好姨娘，奴婢甘心受罰。”放在清理的乾清乾淨空中上的手攥著，手腕帶的鑲嵌著三粒金珠的玉鐲擱的手腕生疼。

周姨娘到張家來何時這麼丟過分子，直恨不得衝出來指著安寧的鼻子痛罵，身上的銀紅撒花糰子的裙襬在風中飛舞的。謝嬤嬤站在身後給兩個粗使嬤嬤使眼色，兩個嬤嬤一下子泄了勁，周姨娘慣性下就要往下撲，幸虧是一旁的碧溪及時拉住她，才倖免於來個狗啃泥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