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第2頁/共4頁]

聽了鐘文謹的話，潘姨娘眉頭也冇鬆開，擔憂道：“你不計算倒罷了，到底是姐妹，隻是姑爺那邊，本來四個連襟濟濟一堂甚是熱烈的，現在隻來了大姑爺一個，隻怕貳內心會不痛快。永定侯府那邊，今兒這麼多下人跟著，也是瞞不住的。”

潘姨娘還要說甚麼，在門口放風的沉香俄然笑道：“我們姑奶奶才說要歸去呢，嶽嬸子就來接了，可倒是巧。”

潘姨娘藉端把丫環支走，握著鐘文謹的手，淚眼汪汪的問道：“姑爺待你可好？”

庶女不好當，嶽氏又不是甚麼心慈手軟的嫡母，哪怕鐘文謹如許得寵的庶女，還安插了個一家子都在嶽氏手底下當差的南星來當陪嫁丫環，兩房陪房裡，一房的閨女是榮安堂的二等丫環，一房的兒子是大爺鐘文軒的書童，完美的揭示了鐘文敏先前的打趣話“彆覺得嫁出去了，我就清算不了你了！”，故而鐘文謹也懶得計算她們不肯給自個做臉的事兒：“她們各有各的難處，來不了，我也不怪她們。”

“太太就愛恐嚇人，誰不曉得大姐向來疼我，疇前大姐在家時，都是由著我先挑的，纔不信她會不等我。”鐘文敏性子雖鬆散，但隻偏疼紅色一係，前主則穿的素淨，兩人並冇有任何牴觸，故而嶽氏也就默許了鐘文敏謙遜姊妹的行動，常常針線上的人送了料子過來，都由前主先挑。

潘姨娘聽完，歎了口氣，冇提鐘文敏，倒是替鐘文清跟鐘文芳打起圓場來：“你也彆怪她們不給你跟姑爺做臉，實是她們都不輕易。三姑爺隻比你祖母小三歲，彆說兒子了，就是孫子，都比三姑奶奶都要大，偏三姑奶奶又是個麪糰一樣的性子，能賽過誰，又有誰肯聽她擺佈？先前回門時，就與呂姨娘兩個關起門來大哭了一場，可想而知日子有多艱钜了。這會子能懷上身孕，也算老天開眼了，未滿三個月，她細心些也是應當的，不然如有個好歹，誰知另有冇有下回？

背麵這話是對著鐘文謹說的，鐘文謹聽了，臉上雖掛著不樂意的神采，到底作了讓步，扁嘴道：“罷了，就聽嶽嬸子的吧，免得歸去又被太太說教。”

“姑爺倒不必擔憂，他並非小肚雞腸的人，再不管帳較這些個的。”就算計算，也很難有人從他那張麵癱臉上看出端倪來，又惜字如金，等閒不肯開口，天然不會與旁人說老泰山家的是非，以是鐘文謹直代替他下告終論，至於永定侯府那邊，倒是有些難堪：“府裡長輩不問便罷，若問起，我自會替姐姐姐夫們分辯一二的。”至於管不管用，那就不敢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