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4頁/共5頁]

“啊……”白花花的頭骨呈現在麵前，汪女醫驚呼一聲，然後“撲通”一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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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皇後聽了福寧大長公主的話，立時大聲尖叫：“不是他另有誰？惠安身邊服侍的人都是跟了她十幾年的，新派去的那些也是外務府精挑細選出來，本宮又親身過目過的，要說他們會暗害惠安，本宮一百個不信。”

寧國公立時奔上來攙扶自個母親，福寧大長公主卻一把甩開他，拿帕子拭了唇，先看了鐘文謹一眼，然後再次將臉轉向惠安公主的腦袋。

崔九懷斜了她一眼，哼道：“這還用你操心？我早就替你借了我們大理寺陳仵作的仵作箱來了，怕你嫌陳仵作臟，不肯用他的麵巾跟手套，還托皇後孃娘身邊的於姑姑給了做了幾套新的。不但如此，我還把汪女醫請來給你打動手了……總之，萬事俱備，隻等你完工了。”

有皇上盯著，自個也一定必然要親臨的，原就有些怯懦的穆皇後，聽了鐘文謹的勸戒，本想順水推舟，另派個親信嬤嬤替了自個的，偏福寧大長公主這會子跳了出來，被她如許一激，穆皇後不去也得去了：“姑母談笑了，惠安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她重新到腳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再冇人比我更熟諳的，彆人驚駭倒罷了，我有甚麼可驚駭的？”

切開首皮，下頭便是頭骨了，如果在當代的話，直接上電動開顱鋸，輕鬆就能將顱蓋骨卸下來，現在彆說電動開顱鋸了，就連鋼鋸都冇有，隻要一把鐵鋸……

鐘文謹聞言，再次回顧了下案情。

鐘文謹苦笑不得，不過既然三路人馬都查驗過了，她就將硬腦膜跟大腦給塞了歸去，蓋上顱蓋骨，合上頭皮，然後用針線將頭皮縫好。不但如此，她還給惠安公主梳了個彎月髻，將先前取下來的花冠以及釵環都給她戴了歸去。

皇上說的凜然，實在膽量也不比穆皇後大到那裡去，同手同腳的走上去，胡亂往那邊一掃，甚麼都冇瞧清楚，就倉猝的點了個頭，然後敏捷同手同腳的走了歸去，心想反正有崔九懷看著呢，他看不看倒冇甚麼打緊，斷不會讓旁人給亂來了。

但是即便是端莊法醫專業出來的門生，在黌舍時也上過數年的解剖課，事情以背麵幾次打仗屍身，多數也會不適應，畢竟被福爾馬林浸泡著的屍身跟實際中*嚴峻渾身蛆蟲乃至巨人觀的屍身不同還是很大的，更何況是穆皇後跟福寧大長公主如許養尊處優的尊朱紫兒？

鐘文謹抽暇交代了崔九懷一句：“叫太醫來候著吧，轉頭必是用得上的。”

嚴格來講，法醫屍檢，頭髮必定是要剃掉的，鐘文謹倒也想把惠安公主的頭髮剃掉，但是前人講究“身材髮膚，受之父母，損之不孝”，從洗三剃胎髮後，至死都不會再剃髮第二次，要想壓服帝後讓她把惠安公主剃成禿頂，難度怕比壓服他們同意開膛破肚難度更大，畢竟開膛破肚還能夠用壽衣遮擋，禿頂倒是冇體例了，轉頭小殮、大殮以及發喪的，不但宗室諸人，就是官員以及命婦們都要出去哭臨的，到時叫人瞧了不像，說不得她隻好不嚴格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