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9節 隨心所欲[第1頁/共3頁]

眾金人聞言，多是點頭，暗想一人的才氣當然首要，可機遇一樣不成或缺，聶山有一幫昏暈的君臣掣肘，哪怕才氣出色又有何用？

沉約輕澹道，“中間的確高見，可仍舊是世俗之見。”

可哪怕是嶽飛，比起現在的完顏婁室，仍顯青澀幾分。

完顏婁室目光微閃，替世人問出猜疑，“我等征途踏遍六合八荒、世人望之，無不偃旗披靡，此等莫非不是隨心所欲？”

他頃刻間思路千萬，見金兀朮仍瞪著他，沉聲道，“我和公子有些友情……”

“沉先生感覺何為清閒？”完顏婁室終道。

無懼金兀朮的肝火，完顏希尹緩聲道，“公籽實乃少見的英才，我等難揣其企圖一二，既然如此，他如何行事，四太子本不消擔憂。”

除了沉約，冇人明白完顏希尹此言何意。

莊子是說大鵬這般仍不自在，因為有所依，依托若去，仍墜入泥潭中並不自在，乃至會有性命之憂。李白用莊子對比卻不明莊子深意，因期冀風雲竄改，終落入叛軍幕府，險喪性命。

完顏婁室淺笑道，“鄙諺有雲，蛟龍不是池中物、一遇雲雨便升空。想我大金如日初生，風雲際會中化龍不難，可聶山置身陳腐宋室，風雲不在，想要化龍絕非異事。”

金兀朮因為兒子失落早就急怒攻心，聽對方會商兒子，如何能按捺住情感，倏然縱步到了完顏希尹麵前，一把揪住完顏希尹的衣領喝道，“你究竟都曉得甚麼？”

這本有戲謔之意，不想沉約竟然點頭道，“隻怕如此。”

見沉約微微點頭，完顏希尹輕籲一口氣，感慨道：“世事奇妙，實在讓人……不成思議。”

他是至心感慨，可他和沉約的對答，落到旁人耳中，多少有故弄玄虛之感。

1135年上京一戰，完顏烈以顏烈的身份大鬨上京，當時候完顏希尹參與此事，可並不曉得這兩人是一個，也不成能想到二人是一人！

世人多被李白詩句的豪情壯誌所鼓勵，卻不曉得李白雖用莊子所言，卻不明莊子本意。

在金人中，他絕對算是驚才絕豔之人，不但跟從完顏宗翰行軍中軍功累累，還效契丹字締造了女真筆墨。

“中間的意義……”完顏宗望淡然道，“完顏烈以為這世上值得和他扳談的、隻要中間了？”

不管是誰，見到完顏希尹、沉約的交換，都曉得這二人間友情深厚，金人中，呈現個和宋人訂交甚厚的人，以完顏婁室之能，如何不查個清楚？

可絕對復甦後的完顏希尹，對天下的認知開端了瞭如照，竟猜到這個匪夷所思的究竟。

完顏婁室凝重點頭。

沉約聽出此中的摸索之意，輕澹道，“我隻是讓完顏希尹守住一念。”

“為何？”沉約反問。

完顏婁室並不憤怒，“婁室洗耳恭聽中間的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