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第3頁/共4頁]

對於這些個世家閨秀而言，書畫也許算不上一流，但都是自小就跟著家中夫子學的，敷衍疇昔老是不難。薑從寧的書畫都算不上多好，故而對那誇獎壓根冇抱但願，隻小聲同傅瑤道：“你想要那些畫嗎？”

她三人本來並不知水榭中有人，得了謝遲這句以後，嚇得魂都冇了。畢竟若真是這麼被趕出宮去，鼓吹開來，隻怕名聲都要毀了，連帶著家中都要被帶累。

閨秀們此次奉太後召進宮，宮人們對她們皆是恭恭敬敬的，連太後都幾次說“不必拘束”，是誰會讓她們受如許的委曲？

太後風雅得很，令人拿出來的都是宮中收藏的傳世名畫。傅瑤先前隻見過臨摹之作，現在突然見著真跡，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些，心神儘數放在那些畫上，連嗓子的不適都臨時給放棄了。

也許是怕再擾到謝遲，她說話聲音很小，連哭都是咬著帕子，不敢放聲。

“秦雙儀已經動筆了。你說，她會不會一早就曉得此事？”薑從寧遠遠地瞥了眼那涼亭，忽而笑道，“倒是把徐芊給忘了，旁人害怕秦雙儀，可她倒是冇甚麼顧忌。本日究竟誰贏，可還說不定呢。”

“你覺著如何？”太後問道。

“表姐你幫幫我，”蔣表妹緊緊地攥著薑從寧的手，“如果這麼回家，爹孃必然會打死我的……”

傅瑤千萬冇想到竟會是這麼個成果，怔了怔後，趕緊謝恩。

直到太後分開，傅瑤另有些發懵。她想要問一問謝朝雲為何幫本身，可還冇來得及開口，謝朝雲便快步往彆處去了，倒像是有甚麼急事一樣。

兩人到了水榭前，薑從寧先是替她那蔣表妹抹了眼淚，耐著性子柔聲扣問，總算是問明白了來龍去脈。

方纔看的那些畫中，有一幅《布雲施雨圖》是她極喜好的，先前千方百計地網羅了前人臨摹的畫作，現在見著這真跡，可謂是心潮彭湃。

謝朝雲卻並冇應，隻抿唇笑道：“這既是給您的壽禮，天然該由您來評判。諸位閨秀皆是蘭心蕙質，一定真能分出個高低來。歸根結底，哪個能入您的眼、討您喜好，那就是最好的了。”

傅瑤暮年曾見過謝朝雲，隻是現在數年已過，謝朝雲與先前看起來大不不異，以是她方纔並冇能認出來，隻是莫名覺著熟諳。

薑從寧也冇能弄明白這究竟是如何回事，但見傅瑤六神無主，便溫聲笑道：“管她呢？反正那畫你拿到了，她不歡暢也是她的事情。走，我們好好逛逛園子去，方纔總想著要擬詩，我都冇能好都雅看。”

她無精打采地跟著薑從寧一道逛著，再冇初時那興沖沖的架式，看起來病懨懨的。

她少時憊懶貪玩，學甚麼都不上心，不過是跟著家中請來的夫子混日子，直到當年在長安街上驚鴻一瞥見著謝遲以後，方纔端莊拿起了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