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第1頁/共7頁]
再見麵的時候,她未曾提起過謝遲,隻是問了些傅瑤在江南的事情。
“我?”傅瑤怔了下,照實道,“我倒是冇甚麼籌算,隻是想著同業的話有個照顧,能看看北邊的風土情麵,寫話本之時髦許用得上。”
範飛白算是為數未幾與謝遲有友情的人,這些年也一向有來往,範飛白的事情是從不瞞她的,故而薑從寧也有所體味。
年前,謝朝雲生下個小皇子,蕭鐸為此大赦天下。當初她入宮,是受謝遲遇刺之事震驚,怕難以悠長,這幾年來將太後一派壓得死死的,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
字裡行間的豪情是瞞不了人的。
當年她並不附和傅瑤離京,總覺著女人家不該如此,隻是禁不住纏磨,終究才鬆了口。
傅瑤初度聽著這稱呼的時候,怔了下,方纔認識到說的是謝遲。
她倒是一早就曉得傅瑤絕非平凡人家的女人, 畢竟言談舉止擺在那邊, 不丟臉出來。但如何都冇推測, 傅瑤竟然會是尚書大人的女兒……
顏氏拍了拍傅瑤的手背,又是無法又是寵嬖地歎道:“曉得了。”
薑從寧略帶歉意地笑了聲:“我也就是俄然有此一想。”
“遠隔千裡,北狄的鐵蹄踏不到都城的繁華,便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虞寄柳提起此事來,語氣中多了些諷刺,“凡是看過那些落入北狄之手的地界是如何個景象,便說不出如許的話來。”
她原覺得,謝遲做到這般境地,總不該再像先前那般被人非議。可並不是,仍舊有人說他是為了攥緊兵權,指責他行事激進……彷彿就因為那是謝遲,以是做甚麼都是錯的。
可對著麵前這男人,哪怕她惜字如金,除了客氣話並未幾言,但不經意間帶出來的態度卻還是能夠窺見一斑的。
“是很巧,”謝遲垂眼看著她,目光沉沉,明知故問道,“如何想起來北境?”
“我還未想好,等過些時候再看看,”傅瑤不慌不忙道,“也許會隨寄柳北上也說不準。”
她本身並冇感覺有甚麼不對,可一旁的虞寄柳越是愈發驚奇起來。
虞寄柳當年聽過很多測度,都是說謝太傅伉儷不睦,乃至是有仇怨,以是纔會鬨到和離的境地,可她現在再看,卻覺著傅瑤對那位謝太傅並不似有痛恨。
跟從的將士見謝遲慢了下來,雖不明白為何,但都不約而同地跟著謝遲在距茶肆不遠處愣住了。
不但算不上痛恨,乃至還能夠說是非常垂憐。
傅瑤生在都城長在都城,早些年並不覺著如何,可這兩年在外邊過慣了,便總覺著有些悶,以是終究還是決定同虞寄柳一道北上。
天一日日地熱起來,剛巧遇著歇腳的茶肆,便停下來稍作安息,修整一番。
乍一聽是駭怪,但緩過來以後,她很快就安然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