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謝遲(三)[第1頁/共4頁]
謝遲天生一副風騷超脫的好模樣,高中狀元後,想要同謝家攀親的大有人在,再加上他這一年來在朝中嶄露頭角,就連兩位王爺都有了拉攏的心機。
謝遲點頭笑道:“我應邀前來赴宴。你呢?如何這時候來遊湖?”
謝遲開初曾幾次想過,要不要做些甚麼,禁止將來的兩王之亂?但這一年下來,他已經想得很清楚,這是在所不免的。
活著家之間,最常見的便是通過“攀親”來將兩家綁一處,同榮同辱。
目光才撞到一處,傅瑤立時就認出他來,有些驚奇,但立時又暴露個明麗的笑。
薑從寧後怕似的拍著心口,又捏了捏傅瑤的臉頰,神采頗凶地問了句甚麼。
謝遲目送著那畫舫遠去,這才上了另一邊等待著的大船,熟稔地與人酬酢問候。臉上雖還帶著八風不動的笑容,但心中卻冇了方纔的輕鬆,取而代之的是考慮與算計。
隨波逐流賭運氣,大抵率是冇甚麼好成果的。
夜色漸濃,東湖卻還是熱烈,歌樂不斷於耳。謝遲冇籌辦夜宿在此,覷著時候不早,便起家告彆。
傅家將傅瑤這個小女兒養得太好了,未曾經曆過磋磨,更不會埋冇情感,心中想甚麼都明顯白白地寫在臉上,冇甚麼顧忌。
“聽人說,入夏今後這邊早晨熱烈得很,疇前冇見地過,以是就想著來看看。”傅瑤毫不諱飾地和盤托出,“我同孃親磨了好久,他們纔算是點頭同意我隨寧寧過來呢。”
自從慈濟寺一彆後,謝遲便再冇見過她。
固然有些人會通過姻親走捷徑往上爬,但謝遲並冇這個籌算。
他曉得趙尚書會將這事照實奉告秦王,也不介懷傳開來,免得總有人惦記取他的婚事,隔三差五就要來摸索一番,煩不堪煩。
以是他要做的不是禁止,而是從中周旋,儘能夠地將喪失降到最小。
再三確認以後, 謝遲總算是得以鬆了口氣,有了喘氣的餘地。
趙尚書挑眉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女人,竟值得你這般?”
傅瑤趕緊賠笑報歉,擺脫了“魔爪”後,又指了指他這邊,像是在解釋一樣。
謝遲並冇想疇昔決計靠近傅瑤。
“謝哥哥,”傅瑤話音裡帶了些雀躍,獵奇道,“你如何也在這裡呀?”
那惡夢像是高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 時候催促著他, 不敢有半點鬆弛。
畫舫停靠在岸邊,傅瑤見著他過來以後,眼神彷彿都亮了些,乃至微微踮腳,儘是毫不諱飾的等候。
侍女手中的燈籠映出傅瑤眼角眉梢的笑意,一看便知玩得很縱情。她一手拿了枝新奇的蓮花,一手挽著薑從寧,腳步輕巧,口中乃至還哼著小曲。
謝遲垂眼笑道:“多謝大人提點,隻是已經喜好上了,便不好孤負。”
船伕一杆撐開,畫舫悠悠地離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