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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飯飯！”小屁孩真是無處不在，那裡有吃的，那裡就有他。

林家院子裡烏黑一片，隻要她的房間才氣用火油燈，倒是隔壁擺佈兩家院子都有燈光透過來，暖和的，淺黃色的電燈膽。

脆弱怯懦還帶拖油瓶的大閨女，剛有身被婆家難堪的二閨女，有大好前程卻隻會耍小聰明的小閨女……她們都不能有事兒！

徐璐把牙齒咬得“吱咯”響，林進芳也氣到手顫栗。

還冇歇呢，背麵跟出去阿誰也“哎喲”叫起來。

“對，我們摸錯門了，不是用心的，快彆揮刀子了！”

另一人一聽有刀子，轉頭就想往外跑。徐璐從速道：“進芳快去拿東西！”她一把將小女人推出去，門一關。

“對了，媽你瞥見米缸裡的雞蛋冇？後天寶兒要打防備針，我拿去村長家換七毛錢……啊！這堆雞蛋殼是哪兒來的，媽我們家是不是進賊了？”林進芳惶恐失措。

直到換了兩盆水，忍著噁心搓下一身泥卷子來，徐春花才舒暢的歎口氣：終究清爽了。

她曉得這類老太太很會藏錢的，像她奶奶就在家裡很多處所藏過錢，銀行裡存的冇多少，說是得在本技藝裡才保險。

“我……我們不敢了，徐孀婦你快停止，把刀子扔了！”

二人葷話說了半天，纔開端在門上鼓搗，也不曉得如何搞的，就聽“哢嗒”一聲，本來鎖得好好的寢室門就開了。他們又等了會兒，見裡頭還是冇動靜，才漸漸的，悄悄的，悄悄的排闥。

但饒是如此，兩個大男人還是嚇得哭爹喊娘。

“哎喲，殺人了，我腿……”被砍到的恰好是王二麻子，在燈光下較著能夠瞥見他小腿肚的褲子濕了一片。看不出流了多少血，隻感受小腿肚“突突”跳，男人直接嚇黃了臉。

徐璐一言不發，他們已經不值得她說話了。等林進芳拿來繩索，母女倆占著熟諳屋子的上風，繩索甩了幾下就把他們胡亂套住。先給打了個活結，肯定他們跑不了了，這才把燈膽拉開。

“媽你要挖甚麼，我來吧。”

“哎喲！”男人叫起來。

徐璐緊了緊手裡的砍刀。

徐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砍哪兒不是砍？歸正砍殘了就去下獄，這是合法防衛，應當也判不了幾年。砍傷了就給出醫藥費。

徐璐數著，打個七八棍，林進芳就該跑出去拿繩索了，然後輪到她的大砍刀上場。她要先砍哪兒呢？偷錢砍手，看他今後還做三隻手。私闖民宅都是腿害的，要不還是先砍腿？

林進芳臨時收住眼淚，哽嚥著說：“不是九四年嗎，媽問這個做甚麼？”

把母子倆教唆出去，徐春花翻找起來，身上衣服褲子兜，枕頭下，鋪蓋下，靠牆的櫃子裡……都冇找到一分錢。

徐璐從速跑到院子裡，學著原主拿把鋤頭，找到阿誰位置，“卡擦”“卡擦”挖起來。不幸她活到二十歲也冇用過耕具，挖了好幾下都不得方法，還幾乎讓鋤頭彈到本身腳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