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頁/共5頁]

自打家裡鬨出這些事，祖母看起來倒是要比之前都衰老了很多，之前祖母一頭烏髮，不知有多少世家的老太太想來同祖母要那保養的體例。可現在，她就如許遠遠看著，都能瞧見那烏髮裡的幾縷銀絲。

庾老夫人等轉過身，才伸手撫著王珺的頭，溫聲說道：“你自幼便是個有主意的，祖母不逼你。”

林雅好似也有些駭怪會在這個時候瞧見王珺，微怔以後便忙斂了神采上前請了安，喚她：“長樂郡主。”

庾老夫人才又歎了口氣，她抬了手，由容歸扶著她起家，往碧紗櫥去的時候，倒是說了一句：“嬌嬌心中怕是有人了。”

剛走到正院，這還冇走進院子，便瞧見打裡頭出來的林雅主仆。

“我捨不得啊。”

比及連枝替她打扮完。

她想起家，可先前蹲得實在太久，小腿都有些麻了，幸虧身後的冬盞忙攙扶了她一把纔不至於跌倒。

“身為王家的人，我天然但願王家能夠一向立於世家之首。”

王珺的聲音有些啞。

庾老夫人聞言，就連神采也冇變，隻是淡淡說道：“倘若就是天家的人呢？除了魏王和秦王外，天家也不是冇人了。”

想到這，她那略有些慘白的麵龐便又忍不住閃過幾道暗恨。

他要她等他。

……

王珺曉得祖母還在等她的答覆，可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倒是連個字也吐不出，她不曉得蕭無珩能不能做到，可為了心中的這一個又一個或許，她卻想試一試。

王珺聞言，倒也回過了神。

“是。”

……

她重新拾起了笑容，朝人走了疇昔，而後便坐在庾老夫人的身邊，與人嬌聲說道：“前幾日給祖母繡了個抹額，用得是您喜好的山茶花的款式，知您喜暗香，孫女還著人用迦南香熏過一回。”

她一麵是替人解了那抹額，一麵是讓容歸取來玉篦，等接過後，先是替人細細梳了一回發，把那些外露的銀絲都給掩到了那青絲底下，而後便聽人說道：“昨兒個你姑姑遞信來了……”

可也就這瞬息的工夫，她便移開了目光，另擇了一支珍珠步搖遞給連枝。嘴裡是又跟著一句：“把我前幾日替祖母繡得抹額戴著，過會我去瞧瞧祖母。”

等她再抬眼的時候，把手中的玉篦置於一側，而後是取過那一條新的抹額替人戴上，待一應都做全後，王珺纔看著麵前這個衰老的身影，啞著嗓音同人說道：“祖母，我還冇有想好。”

常日瞧起來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她的手中還是握著佛珠漸漸撚著，雙目緊閉，能夠瞧見眼下有些青黑，應是昨兒夜裡又冇睡好。

她這話說完，看了看庾老夫人現在戴著的阿誰，還是客歲年節裡，她送的。便又笑著說道：“祖母頭上戴著的這箇舊了，孫女給您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