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幸的一家[第1頁/共4頁]

那人道：“我雙腿已斷。”

現在天氣已晚，但是這堆棧的蕭然和可駭，倒是觸目驚心，教人不寒而悚。付青當下過來，把孫掌櫃扶上馬，給了丹藥他吃，孫掌櫃把藥吃了，氣色好了一些，問道：“兩位是……”

付青道：“孫掌櫃，這位巴老邁的親兄弟巴天恨，你應當傳聞過吧。”

長臉男人道：“鄙人付青。”

沈蜜斯道：“熟諳，我五年。前曾路過此地，當時還畫了一張小畫給她。”

孫掌櫃道：“本來是兩位頭領結伴至此，隻可惜本寨已成這個模樣，不能奉養各位了。兩位是路過，還是特地來找神風寨？”

就是普通的男人，在此時現在見著，恐怕也不免屁滾尿流。何況沈蜜斯如許的王謝令媛，她舉步欲走，卻兩腿發軟，底子挪不開腳步，隻要本能的連聲尖叫。

付青道：“也是前些天的事，有個狗官搬場，線路給我探聽到了，綠林書我也老早傳了，人也進了我的地盤了，我剛要脫手的時候，神風寨先到了，就在我的地盤上，話也冇說一句，大模大樣的就搶了我的買賣。我們弟兄去說理，人家不樂意，順手把我的弟兄傷了一大片。綠林有綠林的端方，他姓秦的算個甚麼東西，竟敢如此？就說你孫掌櫃吧，以你和神風寨的乾係，另有你和江老寨主的友情，這姓秦的，竟然也下此毒手，另有冇故意肝？”

付青道：“大師都商定了是來這裡，另找處所，到時找不著人就不好了。”

她好不輕易靜止下來，那聲音卻又開端：“彆、彆驚駭，我，我是這，這裡的掌櫃。”

地上躺著的是一堆堆的屍身和白骨，收回一陣陣的腐臭味，本來豪華的堆棧，現在已經被燒得一塌胡塗，東倒西歪，氛圍還殘存著焦味。沈丹墨隻感覺一陣陣的頭昏和噁心，正要打馬拜彆。隻聽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救……拯救啊，我好慘啊！”那聲音微小而斷續，但在這各處屍身的山野，卻也非常逼真，隻見那邊有俱屍身動了動，還伸出一隻將近腐臭的手。

孫掌櫃麵色刷白，一臉慘淡，無言以對。

中年胖婦道：“這是姓秦的事，你犯得著抬江老爺子出來？江老爺子甚麼人物，恐怕委曲了一點兒同道，隻要人家欠他，毫不欠人家，這姓秦的甚麼東西？你徐老怪離他八百裡，八棍子打不到一塊，他偏就敢跑到你的地頭上來，一口氣把你的押寨夫人全都拐跑……”

孫掌櫃道：“這世事難料，當時……壞了，有人。你在這裡，我引開他們。”

孫掌櫃道：“當年是不是就是你一家五口，遷入京都，就在前麵迎龍崗上被人打劫？”

巴天仇道：“這堆棧是冇體例待客了，我們是不是另找個處所……”

那中年胖婦道：“老孃做了二十年的盜窟買賣，冇給人如許寒傖過，辛辛苦苦找了點零費錢，一覺醒來，毛都冇剩一根。唉，提及來這姓秦的也真有本領，老孃這藏寶之處，神鬼莫測，構造重重，竟然就這麼等閒的給他弄了去，隻是如此對待同道，江老寨主有知，不知會氣成個甚麼模樣。想當年老孃遭到官府****老寨主還暗中脫手互助，在背後燒了官兵一把，唉，這姓秦的但有江老寨主的一分義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