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內憂與外患[第1頁/共3頁]

白雪顫聲道：“我、我坐不住，我、我要去奉告老寨主……”

“然後這些將士就死無葬身之地……”白雪的眼淚掉了下來。

“十萬生靈啊，十萬……”白雪沉痛之極，“為甚麼，朝廷為甚麼要這麼做。這十萬人，絕大部分是被逼上山的老百姓啊。”

樊英又對白雪道：“白頭領休要擔憂，既有降書，國難當頭，人纔可貴，料來朝廷也不會不加考慮，就算朝廷不納，值國度危難之際，請統統以大局為重。”言畢又回到主帳去了。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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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墨道：“不是說軍中不能帶女眷麼？我想先回京師去了。”她曉得這一場戰役，必定非常慘烈，固然剿除賊寇是普天同慶之喪事，但是看到那麼多人慘死，還是於心不忍，以是並不想隨軍前去。

“薑寨主不聽，並不能認定其彆人就不會聽。前晚我在帳上聽到的話，言猶在耳，百勝山豪傑，也對國度將亡幸災樂禍的的居多，他們恨朝廷，卻不曉得如此一來，遭殃的還是老百姓，烽火所及，安有淨土？可惜他們不曉得，就算是換了一個天子，綠林豪傑也還是會被新皇剿殺。誰家的江山，答應盜寇存在的？”

白雪長歎了一聲，實在沈丹墨說的事理她都懂，當年跟著蜜斯進入山賊，開初的鎮靜過後，就是對盜窟的驚駭，或許這是一個更自在安閒的處所，但是也更鹵莽，更無序，更荒唐，比如她嫁給老莫，根基上就薑長歌一人說了算，她還冇對老莫有任何感受，就成了老莫的女人。寨裡的豪傑們，都非常猖獗，喝醉酒後，直接在聚義廳上撤尿的都有，偶然不謹慎走到某處，有人俄然過來摸她一把，然後笑嘻嘻就說：“老莫好福分，女人這麼軟。”完整不考慮她的感受。

沈丹墨道：“不管是我二姨也好，薑長歌也好，都是猜到了的。不然，為何要我連日馳驅？又為何要連夜修降落書？”

“估計經此一戰，你們綠林豪傑的主力都會被滅掉，盜窟由此空虛，一擊可破，困擾朝廷數十年的親信之患，將土崩崩潰，可謂畢其功於此役。”

白雪道：“他們、他們……”

“是啊，但是他們的死，換來的會是火線的穩定，朝廷終究能夠集合力量，用心抗擊番狗，國度就另有儲存的機遇，百姓就不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我表哥說的冇錯，番狗入侵同時，必然會到處遊說各地抵擋朝廷的豪傑，讓他們在火線擾亂，朝廷會遭受前後夾攻，如此國度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