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兄友弟恭[第1頁/共2頁]
陳逸然點頭笑笑,也不知想到了甚麼,隻神采幽深地看向仍在跟陳逸庭扳談的陳逸斐――月下男人清冷超脫,周身無不披髮世家公子的安閒文雅。
陳逸斐擰著眉頭,像是想了一下,才遊移問,“不知三弟說的是哪位蘇蜜斯?”
“老四開口!”陳逸然冷聲喝道,說著歉意地朝陳逸斐笑笑,“這小子酒量淺得很,幾杯黃湯下肚就胡言亂語,你彆見怪。”
………………
“可不是?”陳逸鴻笑道,“都說這三蜜斯生得天人之姿,當初不知多少人早早備下了銀子,隻為與美人共度春宵――”
同桌的長房長孫陳逸然神采冷酷,隻順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問道,“你也不消不平氣……現在連老四都這般長進……你來歲秋闈可有掌控?”
他一肚子火本就無處宣泄,此時見狀正想要借題闡揚,卻忽聽得一陣極其縹緲空靈的聲音似是從遠處傳來――
設香案,焚鬥香,放天燈。
陳逸鴻冷哼一聲,不平氣地轉過甚去。這才驚覺火線歌舞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待拜祭之事畢,世人才隨老夫人移步園中水榭撫玩歌舞。
轉眼間就到了中秋佳節。
陳逸庭跟二堂哥說著話,“……隻是能讀會背也算不得甚麼,凡事總要有本身的觀點,纔是學懂學會了。”
“剛纔長輩們在,不能縱情,此時冇有旁人,大師不必拘束,我們徹夜不醉不歸。”陳逸然說著,以袖遮麵,杯中酒一飲而儘。
陳逸斐擺擺手,“那篇實在算不得好,是蔣先生過譽了。”
陳逸然亦含笑朝他舉了舉杯。
“不過就是跟著祖父讀過幾年書,有甚麼了不起?”
“二哥好大的記性。”陳逸鴻趁機冷嘲熱諷道,“還不就是原兵部侍郎家那位三蜜斯?二哥莫不是這麼快就把人給忘了?”
陳逸庭不美意義地笑了笑。他本就長得有些孩子氣,笑起來更加像個大男孩普通內疚敬愛,“跟二哥比還差得遠……先生頗推許二哥的《陳書論》,還每常拿來訓戒我們……”
家姬館中女孩早已在戲台上籌辦,此時見世人紛繁落座,一時之間,琴瑟笙簫齊鳴,樂聲飄飄,綵衣嫋嫋,喜樂非常。
老夫人沐浴換衣,親身攜了家中女眷一一上香拜月祈福。
陳逸斐讚成著點點頭,笑道,“你能說出如許一番話,可見是真的長大了。”
四少爺陳逸庭跟二少爺陳逸斐坐在祖母左手邊最末端的位置。
園內角燈高懸,亮如白天。美食美酒,美人美景,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得得得,”陳逸鴻不耐煩地揮揮手,“可貴一家子人樂嗬樂嗬,大哥你就彆提那些煞風景的事兒了吧……”
卻說這般歌舞昇平,直鬨到了半夜時分,老夫人纔在兒子媳婦的攙扶下歸去歇息,席上世人也都垂垂開端散去,待到最後,隻留下了陳家三房的四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