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事出有因[第1頁/共3頁]

蘇謹晨勉強扯了扯嘴角，低聲道，“因是亡姐疇前送我的生辰禮品……以是一向……捨不得戴。”且這耳環太刺眼了……她不想再肇事端。

“哇，做得好精美……跟真的一樣！”綠蘿嘖嘖道，“如何平時都冇見你戴過呢？”

那白蘭花耳環做工極其邃密，特彆是花心部分，因是活環設想，人隻要稍稍一動，便會收回叮鐺清脆的聲音，一看就曉得代價不菲。

她回過神，斂住眼底的水色，忙站起家，不住地報歉：“對……對不住，對不住盈雪姐姐，我剛纔……”

那還是大姐出閣那年送她的生辰禮品……家裡幾近冇人記得她的生日，除了姐姐……

她已經好久冇有這麼高強度的練習過了，此時兩手手指上都已經磨起了水泡。

“就是啊，害得我都跟不上調子了……”

“這個……我能不能看一下啊？”

“……嗯。”

蘇謹晨茫然地坐了好久，才從懷裡取出個質地粗糙的帕子，謹慎翼翼地翻開。

本來隻開了一條小縫的窗子此時已經被綠蘿從內裡翻開，她正撐著身子往裡爬呢！

“瞥見就瞥見咯。”蘇謹晨不覺得然地笑了笑，“嬤嬤隻是罰我操琴，也冇說不準人來看我啊。”

“咦，這對耳環好標緻啊！”包還冇遞疇昔，綠蘿俄然被她手裡的白蘭花耳環吸引。

“芳――”綠蘿故意想替蘇謹晨討情，話還冇出口，就聽蘇謹晨恭敬而順服地應道，“是，芳嬤嬤。”

“冇乾係的……”蘇謹晨苦笑著搖點頭。

“若熏……嘿，我在這兒呢！”

蘇謹晨搖點頭，“還差一個時候冇彈完……”

她話一完，身後其他幾位歌姬舞姬也有幾人出聲擁戴。

一聲輕呼打斷了蘇謹晨的深思，她不由朝那聲音泉源看去。

“那當然啦。”綠蘿高傲地揚了揚下巴，“你從速吃，吃完了再彈。”說著就要把紙包塞給她。

芳嬤嬤看到大師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沉吟了半晌，才麵無神采道：“若熏，現在去琴房把這首《采蓮》彈上三個時候――彈不完不準用飯。”

“哎。”綠蘿暴露個天真的笑容，從速應了一聲，順手把油紙包放在琴案旁，又把雙手在衣服兩側來回蹭了好幾下，才謹慎翼翼地拿了一隻起來。

蘇謹晨一個踉蹌，幸虧有靠得近的琴師扶了一把纔不至跌倒。蘇謹晨勉強站定，對著一眾歌姬低聲下氣道，“對不起諸位姐姐，是我先前粗心了，若熏包管――”

蘇謹晨嚇了一跳，忙站起來，嚴峻道，“你……你把穩著點啊！”

“嗯……”蘇謹晨垂下視線，輕聲道，“明天是我長姐的祭日……那首曲子……”她聲音一哽，“也是她疇前最喜好的。”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棱灑在室內的古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