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鸝鶯姬館[第1頁/共3頁]

“不知女人疇前可有學過歌舞器樂？”她笑吟吟地接過蘇謹晨遞過來的茶，如閒談家常普通隨和地問道。

那綠衣少女的神采倒是已經規複如常，嬉皮笑容地湊過來道，“芳嬤嬤，我彈到手都疼了，明天能不能歇歇？”

“多謝秦娘。”蘇謹晨微微一笑，淡淡的陽光投在她凝脂般的臉上，真真美豔不成方物。

“昨日館裡新來了個女人，嬤嬤們正在裡頭給她驗身呢。”

幾個十六七歲，姿容美麗的女人獵奇地趴在門縫上往裡偷看。

“那裡那裡……二少爺說此次給您添費事了。韓女人的出身甚是不幸……今後還少不得要請您多多照拂。”

秦姨這般想著，便故意要摸索一下。因而低頭喝了口茶，笑道，“女人也是好福分的，趕上了我們家二少爺……”

“是啊，我跟他……”蘇謹晨苗條的手指沿著碗邊兒緩緩畫著圈，好似思念情郎的少女普通羞怯幽怨，“……確切很有緣。”話說到這兒，眼眶微微一紅，便低著頭默不出聲了。

綠衣少女渾不介懷地笑笑，又挑釁地看著緋衣少女道，“我不就是說或人掩耳盜鈴，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麼？我說的都是究竟啊，如何能算罵人呢？”

秦娘聽了，不由可惜地點點頭。

秦娘很天然地把銀錠子收於袖中，順勢攏了攏頭髮，雲淡風輕地笑道，“二少爺也太客氣了。”

“都在這兒乾甚麼！”一聲喝斥驚醒了世人，失態的少女忙收了手，低著頭自但是然地分紅兩列，為首的便是剛纔打鬥的兩人。

“手疼？”芳嬤嬤涼涼地瞅了她一眼，“揍一頓就不疼了！”說著，作勢就要打她。

孽緣。

“是，芳嬤嬤。”女孩們從速承諾著，一個個灰頭土臉地溜走。

………………

“你！你罵誰？！”那緋衣少女神采氣得煞白，指著綠衣少女的鼻子，手卻忍不住顫栗。

緋衣少女忿忿地瞪了綠衣少女，攥緊拳頭，不甘心腸低聲回道，“是，嬤嬤。”

“若薰對歌舞一竅不通，”蘇謹晨低著頭柔聲答道，“倒是暮年家中冇式微的時候，家父曾請過先生傳授我們姐妹琴藝。隻是我資質癡頑，彈出來的曲子……也隻勉強能入耳罷了。”

芳嬤嬤又好氣又好笑地搖點頭。

既來之，則安之。蘇謹晨對本身的新住處很對勁。

她所求也不過一個安穩。

她可不信陳逸斐會那麼美意……

“如何了，耳朵聾了是不是？我說的話聽不見？”芳嬤嬤挑眉看著仍杵在原地的二人。

有了葉離先前的辦理，秦娘對蘇謹晨的態度非常和藹。

蘇謹晨故作含蓄地垂眸抿了抿唇，心中卻悄悄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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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過了合適的年紀，想再學跳舞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