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堂之上拜天地[第1頁/共4頁]

方玲姝輕道：“這位但是婆母了？卻不知。公公可在？”

“當日，奕全送玲姝回家之時，隻是將玲姝送到府中側門，看著玲姝自行進門，便拜彆了。當時玲姝尚幼，思慮不周，竟然健忘了扣問奕全名姓。然，此時一向記在玲姝心中，並與父母言明，玲姝此生隻會嫁於此人。”

“當父母在玲姝各式要求下，終究托媒登門提親之時，玲姝心中可謂是百味雜陳。一麵，玲姝盼著貴府能夠應允，一麵，卻又但願奕全不該。隻因，奕全如果不該，或許，當真是為守當年之諾，玲姝該當歡暢纔是。”

方玲姝一手抱著喜袍，一手撿起方纔扔在一旁的紅蓋頭，徐行走到靈位前，緩緩地將這大紅喜袍，大紅蓋頭，全數置於火盆中，望著這一身新娘衣裝，一點點地，被火盆中的火舌引燃。

沈素雅見諸人皆已就位，便朗聲道：“一拜六合！”

隻見，她的滿頭青絲，已然梳做婦人髮式，鬢角，卻佩著一朵小小的白花。須知，女子頭上佩白花，隻要喪夫的婦人，纔會如此打扮的。除此以外，她頭上、身上，再無半點金飾。

在方玲姝燒喜袍之時，統統人皆隻是看著，無人開口，除了些許低低的哭聲，無人收回任何一點聲響。跟著方玲姝大放悲聲，統統人都再也忍不住了，很多人都放聲抽泣起來。

沈素顏哽嚥著，悄悄點了點頭。

“父母無法，隻得到處查訪，但卻一無所獲。而後多年，玲姝也曾多次在都城街頭尋覓，但願能再次碰到他。然，或許是無緣，我們始終未曾碰到過。”

“禮成，送入洞房！”沈素雅的聲音，顫抖地幾近不成模樣，兩行熱淚，更是跟著她的聲音，滾滾而下。

守靈夜，沈素雅望瞭望其他人，見無人留意，便朝著一向跟著他的含香表示了一下，悄悄走出靈堂。含香會心，便跟著沈素雅一起走了出去。

沈素雅望瞭望母親，咬了咬下唇，朗聲道：“伉儷對拜！”

“然，當時玲姝不肯返家，便與奕全哭鬨。奕全冇法。便帶著玲姝在都城當中玩耍。那一日，倒是玲姝影象中，最是歡愉的一日。當時玲姝便曾問他，嫁與他做他老婆，可好？當時。奕全答道，如果玲姝父母應允，便娶我為妻。然，玲姝今後才明白，這是奕全為了哄我這小女孩高興，隨口而言罷了。”

玲姝，便是方玲姝，乃是已於沈奕全訂婚的，當今工部尚書方同瑜之女。一年前，她便與沈奕全訂婚，隻待沈奕鶴與上官映秋結婚以後，她便要與沈奕全結婚。

沈文仲亦是沉默好久，輕道：“素雅，便如你三叔父所言吧。”

方玲姝說完了，她更是跪倒在地，抽泣不止。但，在場聽到這番話的統統人，卻都沉默無語。好久，沈文恩輕道：“大哥，大嫂，便讓素雅為奕全與玲姝行六合令，拜六合，結伉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