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還有人演戲[第2頁/共4頁]
從盤子裡抓一把瓜子兒在手裡一粒粒剝著,沈端言看一眼福媽媽道:“福媽媽,現在我還能如何,留是跟本身作對,不留是跟夫君作對,我現在又困在院子裡還能如何辦,隻能由著他去罷了。”
福媽媽聽完她的話臉黑得能直接蘸羊毫寫大字:“太太,您還冇生出嫡子來,方姨娘怎能超出您去。要還是例該是一碗打藥了事,但爺說方姨娘生來體弱,一碗打藥下去連命都留不下,竟支了人來奉告老奴讓老奴彆把手伸到方姨娘那兒去。太太呀,嫡子未出庶子先出,一碗打藥一屍兩命本就是有端方可循的,偏爺在那邊擋著。”
“太太,方姨娘有喜了,已經……已經四個月不足了。”福媽媽說完臉更黑了幾分。
“福媽媽這是存的甚麼心!”紅茶眼裡都快噴出火來,大家都說自家太太脾氣臭,但從還在閨中做女兒的時候起,太太對她們六盞茶就好得冇話說,向來也不吵架主子。倒是自從嫁過來後由福媽媽掌事以來,三天兩端就要見誰被打殺,如果還能留下氣兒來活著,十有八九都得在外頭編排太太的不是,太太現在在外邊早被傳成了惡婦、妒婦。
她這話說得福媽媽驚得退了幾步,乃至還上高低下看了幾圈,才道:“太太啊,您胡塗了,您另有沈家,我們著人遞話歸去,大老爺大太太必會給太太一個公道。”
“噢,那就讓她好好養胎,要賞甚麼福媽媽看著辦便是,她平時不如何識相,便照了常例賞,多一分都彆給。”沈端言冇感覺這事有甚麼值得臉黑的,不過如果是正主的話,大抵味各種戀慕妒忌恨,然後恨不能各種手腕全施出來讓方姨娘各種死翹翹。
藥一過手,黃茶的心就往上跌,這壓根不是對症的藥,那天下藥被沈端言發明瞭,現在她也不敢再瞞著沈端言任何事,隻把藥捧到沈端言麵前道:“太太,如果您的病症是真的,這藥壓根不對症,喝了也跟冇喝一樣。”
“不必用藥了,既然死不了人,讓她熬著,也免得三天兩端地鬨。”顧凜川仿若冇看到大夫臉上的震驚,揮手就讓大夫退下。大夫是府裡的人,顧凜川信賴他冇膽把本身的話傳出去。
“這老虔婆好毒的心腸,虧我還覺得她是至心為太太好,一心一意跟從著她做事,還時不時體貼她,給她做針線活不說,還常常讓黃茶、花茶給她做些養身的點心。早曉得,我就該批示著她們倆往那老虔婆的茶點裡下毒,毒不死她也要她半條命。”白茶是比來著福媽媽的,除了為自家太太著想,也一定冇有存著奉迎福媽媽的心機。但這統統都建立在福媽媽骨子裡刻著個“忠”字的前提下,不然白茶對福媽媽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