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銀針[第1頁/共4頁]
再說薑綰,拜過六合後,就和齊墨遠被一起送入洞房。
她身上穿的嫁衣是為嫁給順陽王籌辦的,為了和護國公府大女人攀比,請了最手巧的繡娘,用金絲銀線繡了整整大半年才做好。
再者花了這麼多錢精力,不穿一回得心疼死。
礙事兒!
太可駭了。
這就是靖安王世子?
靖安王呼吸勻暢了很多,眉頭倒是擰的鬆不開。
施主翻身上馬,直奔進府。
薑綰餓,金兒也餓啊。
頂著這麼沉甸甸的鳳冠,薑綰脖子都快斷了。
金兒,“……。”
齊墨遠腳步很大,薑綰小跑著才氣跟上。
“太太說了,這蓋頭得姑爺揭。”
收回眸光時,李太醫瞥到薑綰,眼底是一抹化不開的思疑。
不曉得繞了多少迴廊,才走到一院子前。
薑綰眸光掃過來,恰好和喜孃的眼神撞上,薑綰眉頭一皺,喜娘就慌了。
她就不該信女人的。
靖安王手腕處還在流血,隻不過流的血是玄色的。
揭甚麼揭啊?
之前薑綰給皇長孫沖喜過,李太醫是不信沖喜之言的,但落到薑綰身上,他還真有點等候。
齊墨遠氣的臉都紫了。
他不出去,冇人敢出去。
薑綰坐到床前,抓住靖安王的手,拔下頭上的金簪,往他手腕處一劃,血流下來,然後才幫靖安王順氣。
等他趕到喜堂,隻看到齊墨遠和薑綰被送入洞房的背影了。
這幾個字幾近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
齊墨遠嘴唇抿的緊緊的,帶著薑綰上前見禮。
金兒眼睛瞪圓,“女人,你如何把蓋頭揭了。”
如許咳下去,能夠一口氣冇喘上來就掛了。
他就那麼看著薑綰把銀針全數紮在他父王身上。
金兒跑出去。
李太醫收了銀針,看向齊墨遠。
他們去追羽士,算準了時候返來,成果喜宴提早了。
李太醫能如何辦,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有多少銀針都給薑綰紮上了。
但事急從權,來不及彆的籌辦嫁衣了,隻能用這套。
身上的嫁衣太沉,壓的肩膀疼,追的很吃力。
他就冇見過齊兄這麼不利的人。
避無可避,防不堪防。
薑綰肩膀脖子都酸的短長。
太醫正在給靖安王施針。
喝了茶,見一桌子好吃的,薑綰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菜吃,對金兒道,“坐下一起吃。”
越喝越愁悶,最後他把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我不能讓表哥遭人算計了還被矇在鼓裏。”
薑綰不曉得嘴裡的菜是吃下去好還是吐出來更合適點兒,成果齊墨遠冷酷道,“吃飽了就隨我去見父王。”
齊墨遠眸光一縮。
主仆兩大快朵頤。
父王和大哥伶仃說就算了,為甚麼讓薑七女人在屋子裡,卻不讓她和母妃留下。
靖安王就這麼會兒工夫了。